小姑娘立刻抬起了頭,一雙美眸蒙上一層霧氣,眼神懵懂而迷茫:「我……我要怎麼?對你好?」
薛鈺繼續跟她咬耳朵,往她耳廓吹了一口氣,喑啞道:「笨,晚上床上教你。」
趙嘉寧整個耳廓都紅了。
她又將臉埋進他的?懷裡:「你欺負我……」
薛鈺寬大的?手掌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聲音蘊著笑意:「好了,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你忘了,我馬上就要娶你了。」
「幾?天之後,你就是我的?世子妃,我會給你換一個身份,屆時上報朝廷,接受冊封——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真是笨死了。」
他說著抬起了她的?臉,目光虔誠而莊重,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道:「趙嘉寧,你聽?好了,我只會娶你一個女人。這?一輩子,我也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他的?視線太過灼熱,趙嘉寧被燙到了一般,不敢看他,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這?個當口,其實?她更應該說一句:「我也是。」畢竟氣氛被他烘托到那兒了。
可她就是不想說,就算是做戲,只是與他虛與委蛇,她也不願意。
她從心底里無?比牴觸這?件事。
在她看來?,與薛鈺一生一世一雙人並?不是什麼?美好浪漫的?誓詞,而是這?世上最惡毒的?詛咒。
是窺不見天光、等不到盡頭,永遠的?暗無?天日。
因此只是垂下了眼眸,敷衍地「嗯」了一聲。
說是敷衍,只是沒有說別的?,但這?一聲「嗯」,仍是十分?嬌媚柔婉,帶著小女兒欲說還休的?羞態,勾得人心癢。
因此儘管薛鈺沒有聽?到他想要的?回應,但依舊認為不過是小姑娘臉皮薄罷了,並?沒有多?想。
只是免不了覺得好笑:小姑娘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明明從前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對他也敢說出那樣輕浮孟浪的?話,如今倒是動?不動?臉紅害羞了。
——便就這?點出息,當初還敢不知死活的?招惹他?
——
那道所謂的?姻緣符,不過是趙嘉寧用來?糊弄薛鈺隨手畫的?一道鬼畫符,如今薛鈺既然已經被她糊弄過去了,留著那張鬼畫符也是晦氣,她本?來?想偷偷丟掉,哪知被薛鈺要了去,倒像是十分?寶貝似得,說是要幫她保管,
趙嘉寧覺得可笑,他向來?不信神佛,倒要這?個?唬人的?東西,心不誠則更不靈,不過是一張廢紙,他要喜歡,拿去便是了。
腦中卻忽然想起上回在他書房發現的?管箱,裡面裝的?全都是與她有關的?東西。
她漫無?目的?地想道:不會也要將這?道鬼畫符一同放入箱內吧?那最好壓箱底,說不定還能?辟邪。
——
等要回去時,薛鈺才注意到一旁的?寧寧,眉心皺了一下,問趙嘉寧道:「寧寧,她是誰?」
趙嘉寧挽著他的?手臂,略仰了頭,笑容明媚:「是我在街上遇到的?,說是身無?分?文,無?依無?靠,想賣去大戶人家當丫鬟,我看她可憐,就讓她跟著我,薛鈺,我們把她帶回府里好不好?」
薛鈺伸手摸了她的?發頂,彎唇道:「不過多?添一雙筷子的?事,府里也不是養不起,隨你怎麼?辦,只要你高興。」
趙嘉寧笑道:「好啊,那就讓她做我的?婢女吧,薛鈺,你說好麼??我瞧她跟我長得十分?相似,所以心中覺得親切,想讓她貼身陪伴我——你覺得她和我長得像麼?。」
薛鈺甚至都沒看她一眼,便搖頭道:「不像。」
「什麼?啊,」趙嘉寧有些不滿:「你都沒有看她,怎麼?就說不像?」
「剛才不是看過一眼了麼?。」薛鈺哄孩子似得,放柔了聲音:「好了,無?關緊要的?人事,無?謂爭論。」
趙嘉寧卻道:「可我覺得明明很像啊,你一個人說了不算,我非得多?問幾?個人才行呢。」
於是便問了身後侯府的?侍衛,讓他們說實?話,她和寧寧到底像不像?
薛鈺皺眉道:「寧寧?她也叫寧寧?」
「是啊,她跟我長得那麼?像,再取個相似的?名字,愈發地親切了,不好麼?。」
薛鈺並?不覺得好,但是趙嘉寧喜歡,他也拿她沒辦法:「隨你。」
趙嘉寧便又笑著轉身去問那幾?名侍衛:「你們覺得像不像?」
那幾?名護衛支支吾吾,抬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薛鈺的?眼色,只是不敢回答。
趙嘉寧便明白了,先前薛鈺說「不像」,這?些護衛便不敢與他唱反調,但她要他們說實?話,看她的?口風,分?明是讓他們說像,他們也不願得罪她,於是只能?低著頭不回答。
她見狀只好回身與薛鈺告狀:「薛鈺,你看他們……」
薛鈺帶有安撫意味地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將雙手背在身後,掀起眼皮掃向那幾?名護衛,淡淡道:「夫人說的?話沒聽?見麼?,照實?了回答——以後見她就如同見我。」
「是。」那名護衛這?才敢如實?回答:「屬下眼拙,但乍一見寧寧姑娘,的?確有幾?分?像夫人,尤其是側面,幾?難分?辨。」
薛鈺在聽?到「寧寧」二字時,眼中划過一絲不悅,「寧寧」也是他們能?叫得?但轉念一想,他們叫得是撿來?的?那個女人,又不是他的?寧寧,便也不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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