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一本价值连城的笔记,我希望您能证明您不是小偷。”
温特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黑衣女子特别痛恨小偷这个词。
果不其然,黑衣女子瞬间暴怒:“你说谁是小偷?你们这些军人才是小偷,从我母亲手中偷走了我的父亲!又从我父亲手中偷走了他的研究!最后连他的命也偷走了!”
“别激动,既然您用了‘父亲’和‘母亲’这两个词,您是安托万-洛朗将军失踪的女儿吗?”
黑衣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不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愿意把这份笔记拱手交还给你。”温特斯认真地说:“还有这把匕首。”
说着,温特斯拿出了黑衣女子的那把匕首,放在了床上。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伊丽莎白手里又把这匕首要了回来。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的慷慨呢?慷慨地把我父亲的笔记烧毁之后再还给我?”黑衣女子冷笑着说。
温特斯尴尬地说:“其实还剩小半本呢。”
“那你靠近点,我向你证明我的身份。”黑衣女子突然平静地说。
温特斯下意识地起身靠近了床边,但他注意到了黑衣女子略显兴奋的眼神,才惊觉异样,急忙后退。
();() 但已经晚了,黑衣女子从床上一跃而起朝他冲了过来。
毕竟温特斯还是个受过教育的绅士,不可能对女性敏感部位也反复检查,黑衣女子身上还藏着几枚边缘开刃的小银币他没有搜到。
刚刚黑衣女子表面上和温特斯搭话,实际上却在暗中取出锐器割开了反绑着她双手的床单,等待着温特斯放松警惕的机会。
黑衣女子抓起身边的匕首,朝着温特斯左肋刺了过去。她看似冷静了下来,实际上根本没走出歇斯底里的情绪,只是伪装了起来。
她如果想脱身,只要继续等到一个独处的时机就行,但她现在脑子里只想着报复。
不过温特斯也已经不是那晚巡逻时的温特斯了。初次实战的人会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浑身僵硬,但老兵就能够冷静从容地应对。那天晚上黑衣女子都没能杀掉温特斯,这次当然也不可能。
之前用来堵黑衣女子嘴的枕巾还在温特斯手里,温特斯直接用左手垫着枕巾去抓对方持械手。刚想用右手狠狠给对方的脸上一拳却停了下来,变成了双手夺械。
格斗中抓取对方剑身、刀身是非常危险的行为,是情急之下的办法。哪怕只是想要抓对方的手腕,也很有可能会抓到刃上。
那把匕首没有镡,温特斯没抓住手腕,抓住了手掌。幸好有枕巾垫着,不然和匕首刃接触到的地方立刻就要见血。
黑衣女子不肯松手,转动着腕子想要去割温特斯的手臂。温特斯也有点生气了,用了摔跤的技巧直接把对方摔倒。
一对一格斗的本质最终还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黑衣女子可能是一名很厉害的刺客,但她再狠辣也只是一个力量体重远逊温特斯的女性,甚至近身缠斗的技术她也不如温特斯,瞬间便被温特斯压制在地面上。
“你冷静一点!”温特斯一只手按着黑衣女子的持械手,另一只手按着黑衣女子肩膀。
“你们这些联盟军人都该死。”黑衣女子拼命挣扎着。
“你父亲的冤案跟我有什么关系?”
“啐。”
“剩下的内容也很有价值!“
黑衣女子冷笑着说:“你觉得我是为了笔记里写的东西吗?什么魔法、施法者,对于我而言一文不值。”
温特斯已经彻底无言,他发现完全没有办法和这位女士讲道理:“那你抢这本笔记是为了什么?”
“为了拿回我家族的财产。”
“那我把这本笔记还给你?”
“你已经把它烧了!”
“你不是不在乎里面的内容吗?”
“那你也不能把它烧了!”
“那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我要它恢复原来的样子。”
“可是原件已经烧了。”
“我杀了你!”
“你难道是疯子吗?”不管这个黑衣女子是不是疯子,温特斯已经快被弄疯了:“你!给!我!冷!静!一!点!”
温特斯不再废话,几下又把她绑了起来,这次绑得比上一次还狠。
他推门出去,发现伊丽莎白正趴在门口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