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睁开眼,看着裴君行和师父都在面前,才道:“君行哥哥,那位姑娘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你让她的仆人将她送回去。”
“你用了流云七十二针?”
看到她这样虚弱,江行舟也猜出了大概。
赶紧喂她吃了一颗丹药,才问道。
“她中了蛊毒,若不是用那套针法,我救不了她。”
宋南枝低声回答。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故意将我带去宴会,就是为了做这些事情!”江行舟气得骂了两句,最后,终于还是心软,又道:“你既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将蛊后给你,你就不必吃这样的苦了。”
“江神医,你就不要说绵绵了,她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怕你不同意她救人。”
裴君行将宋南枝抱起来,道:“我先送绵绵去歇着。”
“我是那种人吗?”
江行舟站在原地,被两人气得骂道。
……
将宋南枝安置好,裴君行这才从屋里出来。
江行舟已经回他自己的屋里了,海棠居的院子里,站着的,是一位不之客。
沈霁寒站在海棠树下,看向宋南枝的方向,神色严肃。
在他的身后,跟着的便是白天时,在饰铺门口看见的那个侍卫。
“既然你亲自来了,那就把那位姑娘带走吧。”
裴君行看了两人一眼,才冷冷的回答。
“枝枝她……还好吗?”
沈霁寒又问道。
“死不了,不过是太累了,需要休息。”裴君行微微勾了一下唇角,补充道:“不许任何人打扰。”
“你们为何会来云州城?”
沈霁寒听出他话里的不满,又问道。
“想来就来喽,难道我们去哪里,还要和你说?你啊,还是赶紧带着那位姑娘离开,免得节外生枝。”
裴君行将双手抱在胸前,还是如从前那般,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真是不知道绵绵究竟欠了你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没有什么好事。”
他嘀咕道。
“裴大哥,当年我不辞而别,是我对不住你们。”
听着他这些话,沈霁寒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可担不起你这句大哥。我的小弟阿越,早就已经死了。”
裴君行看着他,冷声道:“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能去见她。她好不容易才将你放下,你既不能承诺她什么,又何必打扰她,带给她新的失望?”
“我知道。”沈霁寒被他这番话一说,整个人顿时像是被人夺去了生气,变成了行尸走肉,“还请你多照顾她。”
说完,沈霁寒也没有多停留,让紫痕带着霁月,离开了。
目送着几人离开,裴君行站在原地,也忍不住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他虽做的过分,但至少,不会让绵绵再次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