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害怕,他那么郑重的问,绝对不是打自己两巴掌的事。
“有一点!”甘棠大致猜到了,决定先制人,“爸爸,您是我上大学时,就敬佩的企业家,沉稳、睿智、有社会责任感。我真的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贩毒?”
见女儿能亲口问出来,6正谦很是欣慰,玩笑道:“既然你认为爸爸是坏人,为什么不把爸爸交给警察?”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我只是没机会罢了!”甘棠半开玩笑的回怼,身体却靠近6正谦,搂住他的手臂,靠在肩上,劝道:“爸爸,钱少赚点就少赚点,太缺德了!”
“缺德?”6正谦稀奇的反问一句。
果然,言多必失。甘棠以为自己说的话太重,惹他生气,而6正谦只是觉得女儿这个评价太过幼稚。
他没有直面回答她这个问题,问道:“你当初为什么选曹云博当你的男朋友?”
甘棠不明白怎么突然说起曹云博,不知如何回答。
6正谦替她回答:“因为他勤奋、善良、有正义感,肯为弱势群体声?”
甘棠诧异:“你怎么知道?”
6正谦反问:“为什么这么一个善良有正义感的男人,为了区区五千万,就能骗你、害你,不顾你的死活?”
“是我眼瞎!”甘棠难堪的低头。
“不!”6正谦摇头,“是世人本性如此。什么正直、善良、道德都是世人贫穷、无能、懒惰的遮羞布。他们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以伦理道德傍身,高高在上的指责别人,以此来获得认同的快感。
可他们真的喜欢那些吗?
一旦他们有机会得到财富、权力,就会立刻露出丑恶的嘴脸,将那些仁义道德统统抛弃。”
一番言论过后,6正谦慷慨激昂:“这世上,本没有德,又何来缺德一说。”
甘棠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微弱的反驳:“可无论他们有德无德,都不是伤害他们的理由。”
“我伤害他们了吗?”6正谦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卖出去的每一份毒,都是他们心甘情愿买的。我从没有用任何手段欺骗他们。”
“棠儿,你年纪还小,不懂人心的虚伪与险恶。”
见女儿一脸茫然的样子,6正谦循序渐进的提醒:“昨晚,曹云博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的任由你鞭打,你以为凭的是什么?”
甘棠喉咙疼:“凭的是爸爸的财富和权势!”
“对!”6正谦满意的抚摸女儿的丝:“仁义道德根本教化不了他们,只有财富和权势,能让他们臣服。这才是真正的善事。”
“可……”甘棠终究不敢像对待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那样,毫无顾忌的与他争辩。千言万语都化成了自保的妥协:“爸爸,我不想你出事!”
我不想你出事!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跨越历史的长河,再次在耳边响起。6正谦搂住女儿,承诺道:“你要是不喜欢,爸爸会一点一点将6氏集团洗干净。毕竟它以后要交到你手里。”
“真的吗?”
“真的。”6正谦点头,“用不了多久,再不会有人知道6氏集团的过去。”
再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