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狐疑,走过去看了一眼其中几瓶,觉得有点眼熟。
周清和仰着脸笑:“你柜子里的。”
沈晏知默了默,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杨文:“我柜子里有这些?”
杨文扶了扶眼镜,顶着老板的目光,使劲儿瞅了瞅地上,冷汗倏尔就冒出来了。
“是……有的。”
因为心脏的原因,沈晏知是被明令禁酒的,他向来不是个习惯于自找麻烦的人,除却这次处理沈灼的事情,喝了那么一两回,其他时候从来是不沾的。
“嗯,出去吧!”
沈晏知缓步走过来,俯身端详了一下周清和摆弄的瓶瓶罐罐,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你确定……这能喝?”
周清和闻言,倏尔抬眼,不高兴的瞪过去:“怎么不能喝?我觉得味道还不……”
她晃了晃玻璃杯,抿了一口,后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哎呦……好像真不怎么好喝。
沈晏知笑了一声,俯身脱掉皮鞋,踩上地毯,盘腿坐下来。
他重新取了一个玻璃杯,取过周清和用的七零八落的用具,仔细归拢到一起,又看了看有的材料,简单的调了一杯酒。
其实很简单,只要用量拿捏的准,不需要太多的辅助用具。
周清和看的眼睛不自觉睁大。
这个人长得好看,一举一动都优雅的仿佛画里头走出来的人,侧面轮廓硬朗,明晰冷寂。
依着传统,东方人讲究看面相,尤其关于骨骼轮廓和面部线条,眉眼弧度以及五官比例,都有不同的说法。
周清和想了想,依着沈晏知的这副面相,应该属于典型的清冷端庄型美人。
唔……高岭之花的类型?
她眨了眨眼,脑海里胡思乱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恶劣的小心思一起,就忍不住想做些什么。
把这副清冷的面孔打破,看他沉沦,看他窘迫,看他欲罢而不能,看他……
“尝尝。”
沈晏知递过来,打断周清和的思绪。
“嗯?哦……好。”
周清和赶紧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挥走,笑眯眯的接过来,喝了一口。
好像……还不错?
她惊的扭头:“你还会调酒?”
其实论深了,也品不出个什么意味,就是尝着味道确实比自己的强。
男人掀了掀眼皮,“没试过,但是见过。”
周清和不由得啧啧赞叹。
你看,在这个世界上,人跟人还是有区别的。
这区别宛若一条巨大的鸿沟,将人与人分成不同等级。
她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咂了咂嘴,又将空掉的杯子递过去,眼巴巴道:“还要——”
沈晏知调的度数不高,并没有多大酒意,她觉得不够劲,重复了一遍:“要酒多加一点的那种——”
男人接过来,淡淡抬眸:“再一杯。”
周清和重重点头,满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