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覺醒領域,我繼續在術式里翻找「小狗」的痕跡。可翻來覆去,也沒有再術式里找到咒靈的氣息,除了內容模糊使人感到落寞的夢境,我什麼也沒有得到。
——這份遺憾構成了我求學的動力。
不過學習「咒文」絕非易事。
正如鳥兒天生便會飛翔,游魚甩尾便可潛入深水。在掌握基本咒力流轉方法後,使用流傳在血脈里術式對於術士來說就像呼吸、行走般自如,並不需要太多的思考。
可讓術式離開身體還能平穩運行,其間漫長的研究好比從將紙張疊成紙飛機,到讓紙雕的小鳥振翅飛行,需要逐一攻克難關
除了古日語、梵語類的語言基礎,數學、物理類解析自然法則的知識均在這門課程中得以體現。
而一邊書寫文字,一邊穩定注入咒力,又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時間一長,難怪我在夜裡忍不住昏昏欲睡。
難怪那些草包護符被當成禪院家品質上乘的東西。那樣簡單的東西,我學了足足一年才達到同等水平。
再一年,製作「草包」不在話下,為了繼續進步,我便把主意打到了「祝福的燭火」的發源地——
製作護符的僧人已然仙逝,但他書寫咒文的心得、以及未完成品還好好地保存在寺內。
「我也想為這個孩子,獻上『祝福』。」
「想跟您再……」
我在同直毘人共處的夜晚,用手指摩挲他顴骨的曲線,一邊喘息一邊如是請求。
男人在這種時候總是很好說話,況且我製作的「咒具」都會被收入禪院家的禁庫,對他來說百利無一害。
清酒的甜香四處飄散,以粗糙的鬍鬚蹭過嬌嫩的皮膚,埋在我臂彎中的男人發出寵溺的輕笑:
「嗯?真是個好學的好孩子……」
「雖然請人有點麻煩,但可以啊,既然這是我們泉鳥的要求。」
「壬生寺」是京都地藏菩薩信仰的中心,歷史長達千年,還出過「撰組」這樣有名故事,其地位並不比禪院家差到哪裡去。
可直毘人說到做到,果真為我把護符從寺廟裡請了出來。不僅如此,還搭上了下一代主持這樣尊貴的客人。
僧人的突然到訪令我那位年長的老師感嘆連連,古板嚴肅的面容上堆滿了笑意:
「哎呀,真叫人喜出望外!不是說著寺廟最近舉辦祈福活動,說還有兩日麼?」
「若是提前知道的話,我們一定叫專人去接您呀。」
和之前漠然觀景時散發出的疏離之感不同,這位僧人在交流時,語氣平穩、態度溫和,顯得十分平易近人:
「不必如此客氣,禪院家一直是寺廟尊貴的客人。而且主持大人和我也非常好奇『天元』家小姐的結界術,所以事情一旦結束,我便快馬加鞭趕來了。」
男子生得皮膚白皙、眉眼清秀,垂微笑的模樣好似雨後清的山林。
與老師寒暄一陣後,他用墨玉般溫潤的眼眸看向我,從懷中取出一枚寫滿咒文的木盒,將它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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