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第一接觸人,直哉似乎對此也深有同感。他嫌惡地從護符的層層包裹中掙出雙手,然後用它們夠向我的方向,並從嘴裡發出幾聲「抱」的呼喊。
他可重了,才不要抱他。
我望著他澄清的綠眼睛,捏了一把他的臉蛋。
……
今天,我沒去觸扇的霉頭,換個「想要變得和阿玲一樣做出美味飯食」的理由,在廚房搞定了給甚爾的份額。
午後,我就趴在小桌上,望著屋檐上叮鈴作響的風鈴發呆,因疲憊而沉重的腦袋隨著鈴鐺的節奏,一下一下點著。
在步入睡夢前,案上升起的咒力引起了我的注意。
二十世紀末,翻蓋手機剛剛問世,家家戶戶都安裝了電話,通信變得非常發達,但是我失去了聲音,母親只能選擇以咒術師特有的方式送來問候——
設有法陣的案台徐徐發亮,一隻染有香薰的千紙鶴從中浮出,它揮動雙翅,落入我掌心時展為信件的原樣。
略去一些對於生活瑣事的敘述,母親在信件的末尾詢問我現在情況,同我叮囑道:
「作為未來的主母,要學會把丈夫的家人當成自己的親人。禪院家的那幾位都是年輕男子,正處在情緒不穩的青春期。你年紀還小,事情也還沒有完全定論,相處最忌仗著虛名端出架子。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媽媽。」
只是初來乍到,作為母親的她便提前幫我勾好了未來的人選。
而這關心的話語,則讓我感到被質疑的難堪。
……我哪裡能用端出架子呢?
明明已經努力好好和扇相處了,結果還遭遇了那種對待。
不擅長就是不擅長。
既然母親的囑咐正是我現在面臨的難題,毀約之事也是她和父親擅作主張,那理應由她給我一個解決方案。
我努力壓下了心中的沮喪,將同扇相處的尷尬寫入信中。
不到一個鐘頭,紙鶴重飛回到我的手中。
母親是個神經質的女人,在被遺棄到別館後總愛念叨父親的不是。
她像頭髮狂的母獅,一邊憤恨「只有女兒才是最好,只有泉鳥你會留在我的身邊,你千萬不要受到男人的矇騙。」,一邊將我緊扣於懷,日常的生活里嚴禁我同除醫生外的異性來往。
而這份歇斯底里在和父親重歸於好後得到了緩和,成功步入下一階段的她終於在我出嫁後,發覺了我對於男女相處的陌生。
母親頭一回同我聊起感情方面的話題,詳細解讀了扇的表現:
「扇也是家裡的小少爺麼?啊,這個性格讓我想到你的父親。你也不要太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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