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護符僅能安撫咒力,發育帶來的不適只能靠自己熬。
因為資質平平的我童年過得並不愉快。
但出生就覺醒咒力的天才也有煩惱麼?
真倒霉……
阿玲怕他夜裡著涼,特地里三層外三層把他裹成了蠶繭。
看著躁動不安的直哉,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將窗戶稍微推開了一道小縫,然後耐著性子幫他鬆了松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他的後背。
所謂的安眠曲只是輔助,只要抱住他多安撫一會兒,也能將這位小少爺哄睡。
不管在哪裡,懸掛在夜幕中月亮都是一樣皎潔明亮,夜風送來絲絲縷縷的涼意,可懷裡的直哉抱起來也很暖和。
他是個柔軟的、溫熱的小東西。
明明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不知不覺我卻又在唱歌了。
沒有聲音的歌曲,在孩子看來是項有的遊戲,他伸出手勾住我垂在胸前的頭髮,另一隻手則努力向上伸展,想要觸碰我張合的嘴唇。
當我們視線相對的時候,他就咧開嘴巴,對我露出一個笑容。
這輕微的拉扯感瞬間將我的恍惚轉為了厭煩,條件反射下我險些將這個不合心意的洋娃娃扔在地上。
我抿緊了嘴唇,一隻手將直哉的小手捏住,另一隻手則將他欖著往胸前貼了貼,確保再也看不見他那雙漂亮的綠眼睛——
不許主動碰我。
不許一直盯著我看。
哄直哉睡著後我仍舊毫無睡意,短時間內都不想再躺回他的身邊。於是我悄悄拉開了房間的紙門,輕手輕腳地走向漆黑一片的庭院。
習慣是個非常可怕的東西。
我養了三年狗,它活著的時候,我每晚到點都會醒來,會溜出去偷偷地摸摸它。
它死了,已經沒有東西等著我了,可我還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像個鬼魂一樣漫無目的地在院內打轉,等到了時間、消耗了足夠多的體力,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在覺醒了天元的結界術後,只要我有心常人就難以察覺我的存在,如果真叫人撞見了,我也可以哄半夜直哉入睡後,稍微出來吹吹風為藉口糊弄過去。
以泛著昏黃光芒的紙燈籠作為路標,我踏上凹凸不平的石子小路,又穿過繁花沉沉的紫藤長廊,然後在一間造型古樸的老屋前停下了腳步。
夏夜濕潤的空氣里瀰漫著結界的氣息、草木的清香以及濃郁的血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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