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赛花暗道:十全十美,那个折再兴就不像是我的孩子。
折赛花心中所想,但是嘴上却没说,而是道:“只是担心,耽误了国家大事。”
种师道说道:“你是军中栋梁,在那里都能运筹帷幄的。休要多想了,保重好身体再说。”
折赛花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定会照顾好腹中孩儿,还能爹爹分忧。”
时迁这时轻声道:“王爷,我刚刚把王定六绑了,您看看……”
折赛花低声道:“爹爹,非常之时,还要行非常之事啊!”说罢,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种师道应和折赛花,转脸对时迁道:“今天大喜的日子,要庆贺庆贺。传令下去,今日全军在放假一日,为安国郡主庆贺祈福。”
折赛花一听脸上飞起一抹羞红,道:“爹爹,这也太过了吧。”
种师道说道:“不过,不过。今日本王高兴,理应庆贺。”
种师道想用庆贺折赛花怀孕的岔口,打消了折赛花诛杀王定六之心。不过这个庆贺也给华夏军诸将传递一个消息,如今种师道是不想杀王定六了。
时迁见种师道并没进一步吩咐,于是就退出了书房。
时迁出来后,对门外的众人道:“诸位,没事,只是虚惊一场。安国郡主身怀有孕,刚刚急火攻心才晕倒,已经没事了。王爷有令,三军再放假一日,为安国郡主祈福。”
这时书房中又传来种师道的声音:“种山,进来。”
众人一听都明白这时种师道让种山安排酒宴犒赏三军诸事了,人人皆面露喜色。时迁则轻轻走到王定六面前,道:“王大人对不住了,王爷饶了你性命了。不过王爷刚刚太高兴了,并没说给你松绑,你先委屈一下,我估计一半时就会召见你。”
王定六道:“还请时兄弟行个方便,给我找个清静所在,弄些吃食。还有我有个兄弟还在城外等我,我跟王爷禀告过了,你派人接他进来吧。他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不要难为他。”
时迁看当初高高在上、威风不可一世的王定六居然对自己如此的低三下气,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满足之心。他道:“放心吧。一切我来安排。”
当日华夏军在河中府大排酒宴,众家将士皆不禁酒水,大家推杯换盏、大口吃肉,好不快哉。
种师道在种山、时迁的陪同下在各营中巡视一圈算是与将士们同乐。折赛花总归脸皮薄,几万人庆贺她怀孕,让她心里虽然高兴,但也是面红耳赤的,不敢在诸将士面前露面,只是在自己住处安心修养。
种师道转了一圈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时迁道:“王爷,是不是再招呼一下王定六。”
种师道说道:“招呼他作甚,那个李衮找到了吗?”
时迁道:“找到了,同时还有王定六的那3匹宝马。”
种师道说道:“寻一个干净的小院子把他们安置下来吧,问问那个李衮看看他跟王定六说的是否一致。等大军班师回朝之时,把他们带着就行。多派些人手看着这二人,休要让他们跑了。”
时迁道:“王爷放心,我已经安排了。那个李衮已经命人开始审问了。”
种师道又说道:“你去朱五叫来,我有话问他。”
时迁道:“我这就去寻朱五。”
朱五知道自己是种师道看中之人,刚刚报效种师道后,种师道立刻就让他当了旗牌官,然后就是进入了最核心的军机处。可是到了军机处后他就没有什么出过什么好的计策,有时候他感觉就是军机处的一个闲人。
朱五今天格外高兴,他觉得如今种师道成立军机处的几位大将,吴玠、吴麟兄弟在襄州,王定六又出事了,萧让远在西南,只有折赛花和他自己在种师道身边。现在折赛花又怀孕了,恐怕在不能随军出战了。如今种师道似乎只能重用自己了。
时迁召唤朱五,说是种师道要见他,朱五顿时心花怒发,自觉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到了。
朱五兴冲冲的来到种师道的书房,见到种师道施礼,道:“臣朱五参见王爷。”
种师道见到朱五后,问道:“朱五,你看高宠其人如何?”
朱五本以为种师道会让他勉励他一番,然后委以重任,没想到他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最近几个月他却是跟高宠在一起,也没立下什么功劳,他看高宠也就是一个眼高手低之辈,虽然比那些归义城的纨绔子弟强上很多,但是却也算不得什良将。
面对种师道问话,朱五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高少将军一心想建立如同其叔父高怀远一般的功劳,虽然有些心浮气躁,但是还是很知上进的一个将军。多给些机会,总是能为咱们华夏军立下大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