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城淵應該是沒有經驗的,一開始雖然很小心很小心,但他還是覺得不怎麼好受。
雄性的本能是征服,淮煙也一樣,哪怕他在下面,在床上也想要不相上下的較量。
他喜歡看祝城淵臉上失控的表情,偏冷的眉眼半眯著,變得狹長,裡面醞釀著即將爆發的火山。
很有魅惑力,也很性感。
雖然結果是會讓他很疼。
後來他是半昏迷著,祝城淵叫過客房服務,保潔進來換了一套乾爽的床單跟被套。
他的臉被祝城淵摁在懷裡,那是一個十足的保護性動作,所以客房保潔應該是沒看見他的臉。
後來他就直接靠著祝城淵的胸口睡著了。
淮煙身體一動,渾身又酸又疼,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已經沒一塊好地方了。
「你醒了。」祝城淵一直看著淮煙,淮煙眼睛雖然還閉著,但睫毛一直在動,明顯是醒了。
淮煙抿著唇,啞啞地「嗯」了一聲,祝城淵聽著他那貓爪子撓一樣的聲音又差點兒沒控制住。
最後只是吻著淮煙的唇,又到耳朵。
淮煙難受,翻了個身,祝城淵的吻又從耳後移到頸後,張嘴咬了一下,又用牙尖磨著他頸後的皮膚。
淮煙知道,那是他後頸那顆痣的位置。
雖然昨晚很瘋狂,但他還是能從凌亂的畫面里搜刮出幾個重點,祝城淵好像很喜歡吻他脖子,也很想把他頸後的那顆小痣咬下來。
每次都在淮煙以為祝城淵會失控把他脖子咬碎的時候,他都能感受到祝城淵的克制,最後他只是用濕熱的舌頭輕輕舔一舔,或者用牙尖貼上,一碰,一磨。
兩個發情的人,淮煙心裡笑。
「向默,我給你講了我們的第一次跟第二次,你有感覺嗎?你對自己的記憶,從來就沒有過懷疑嗎?」
回到現實,那些厚厚的回憶壓得淮煙透不過氣,眼睛發澀又疼,看著向默發緊的後背問。
「我想帶你找最權威的腦科醫生做一次系統的腦部檢查,你願意跟我去嗎。」
向默沉默了很長時間,什麼都沒說,擰開門把手出了臥室。
可能關門的時候小聲跟淮煙說了句「晚安」,還說了一聲「好」,淮煙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三年,淮煙也曾出現過幻覺,幻想著祝城淵還活著。
現在幻想不算妄想,現實也不算太殘忍,祝城淵還活著,只是他不記得他了。
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向默的本能,都是祝城淵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