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粉蝶拆穿,趙柘面色更黑,就姜玉珠那破名聲,明擺著呢。
反正他已經答應衛婧,會想方設法給衛婧出氣。
這樣,二人的親事才可儘早提上日程。
趙柘怕引發趙粉蝶的警覺,轉移話題道:「粉蝶,你不要鬧脾氣了,男子哪有不風流的?」
提到風流二字,趙粉蝶眯著眼道:「有啊,堂哥不就是,對衛小姐一往情深。」
幾年了,趙柘已經成了趙家大齡剩男,仍然潔身自好,連個通房都沒有。
對衛婧的一片真心,感天動地。
趙柘沒聽出話里的諷刺,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衛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堂兄我又不以貌取人,更注重女子的才學,草包女子再美貌,我也是看不上的。」
衛婧,值得趙柘拿出最好的東西。
冰清玉潔的女子,必將被真心相待。
趙粉蝶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堂兄你省省吧,你最多是個替補的接盤俠,衛婧只對謝大人鍾情,想方設法地上位呢。」
提到謝昭,趙柘心頭火起。
多年來,他都在暗自努力試圖追趕謝昭,使得衛婧刮目相看,可趙柘深刻地認識到,謝昭是他永遠追不上的存在。
正因如此,趙柘在衛婧面前,低賤到塵埃里。
好不容易得到一點自信,又被趙粉蝶扎刀子,趙柘怒道:「不可能,衛小姐已經答應嫁給我,只要我幫她……」
「幫她什麼?」
衛婧會答應趙柘?
趙粉蝶面色狐疑,繼續試探道。
到關鍵處,趙柘眼神閃爍不肯繼續說。
算計姜玉珠的確不是君子所為,但為心儀女子,趙柘願意赴湯蹈火,受千夫所指。
趙柘差點說漏嘴,心虛地把話題往趙粉蝶身上引:「紀承運就算有庶長子,也要稱呼你一聲母親,你有什麼可鬧的?再說你嫁入紀家幾年,身上無子嗣傍身,若不是有趙家撐腰,你早被休回娘家了,還不知足?」
趙粉蝶的心沉入谷底。
趙柘這般說,爹娘族人估計也這樣想。
上元節,趙粉蝶無家可歸。
沒了婆家,若是回到娘家會不會被棍棒打出來?
「小姐,咱們去哪裡?」
丫鬟見狀,極其為難地問道。
趙粉蝶抹了一把眼淚,苦笑道:「只有投奔玉珠了,去姜府。」
中元節團圓的日子,姜玉珠必定在姜府。
夜已深,姜玉珠還在暖房裡,與玉檀郡主暢聊。
玉檀郡主在北地幾年,見識廣,張口閉口講軍營里的事。
沈芷蘭兩輩子局限於後宅,正聽得起勁。
紅錦小聲回稟道:「您快出去看看,紀夫人來了。」
姜玉珠還沒得紀家的消息,問道:「你是說粉蝶?」
姜玉珠說著,趙粉蝶已經帶丫鬟來到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