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還要多拉扯一把,人多力量大。
盧御史的理解是:李德官位太低加入不了小團體,等官職高些可以混到早朝的隊伍,才好為己方一派衝鋒陷陣。
就算打不過,有個替罪羊也好。
罷了,好歹得到了實惠。
姜福祿和盧御史雙手擊掌,一拍即合。
衛輔看二人興高采烈的模樣格外刺眼,對皇上鞠躬道:「皇上,賈世子慘死,臣斗膽要一個說法。」
此案必須水落石出,給勛貴人家一個交代。
哪怕再不待見賈興林,賈興林也是衛輔名義上的女婿,理應出面。
蕭赦抿唇,不怒自威道:「嚴查!」
在沒查出勛貴人家背後黑手之前,蕭赦從未想過打草驚蛇。
總有些那些自作聰明的人渾水摸魚,使得局面更糟糕。
蕭赦見有個老頭在賈世子的屍身周圍轉悠,催促道:「可有線索?」
「回皇上的話,京兆尹和大理寺的仵作還沒有趕到。」
皇上到行宮來,總不能帶仵作上朝。
正好附近住著個老仵作,被大理寺卿徐平派人給抓來了。
老仵作已經花甲之年,眼睛有些花,暫時給不出答案。
「皇上,護衛搜查牡丹園,在距離賈興林死亡地點幾米遠,發現了這個。」
有人將一個耳墜子包在帕子裡托起,篤定地道,「臣已經問過,確認是謝夫人的耳墜。」
姜玉珠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這才察覺到在逃跑的過程中,丟了一隻耳墜。
姜福祿和盧御史對視,頗為為難,他總不能說耳墜是女兒送他的吧?
現場靜默,鴉雀無聲。
謝昭給了姜玉珠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上前一步,神態矜持又帶著幾分冷淡道:「的確是玉珠的耳墜,臣一直在尋找。」
衛輔露出一抹詫異,而後用就事論事的語氣道:「姜玉珠出現在牡丹園,謝大人還想怎麼辯駁?」
「什麼意思,牡丹園不是人來的地方?」
姜福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女兒攪合進來,他要胡攪蠻纏了。
謝昭停在原處,目光晦澀:「臣與玉珠在牡丹園散心,隨後回了房。」
蕭赦眼皮抽了抽,不愧是他的元和,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看眾位大人一臉八卦,估計又想歪了。
「不管如何,眼下急需仵作,而不是引得眾位大人相互懷疑。」
蕭赦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大理寺卿徐平身上。
徐平直呼倒霉,抖了抖道:「皇上,臣一人恐怕是……」
見此,謝昭主動請纓道:「臣可以。」
衛輔不太情願:「皇上,謝大人還沒有擺脫嫌疑。」
有嫌疑的人為死者驗屍,確定不是毀滅證據?此舉難以服眾。
眾位大人商討後,認為衛輔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