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对话过后,我们半天没联系。”
说到这里,钟情暂时放下手机,认真地看向燕绥,“你觉得我冷落你了。”
燕绥别过脸,手指头无意识地抵在车窗玻璃上。
“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钟情微微靠近,语气沉静如水,“我不觉得有人比得过我,但任何人又比我多拥有一个优势。他们一旦靠近你,你很敏感的就知道那大概率代表着追求,可我呢哪怕我贴到你面前,你仍旧在犹豫。”
燕绥被他贴近的动作吓得朝后靠,他飞快地眨眼,呼吸不自觉地收紧。
钟情伸手拦住他的退路,目光深邃悠长。
“我飞过来,不是和你吃一顿饭那么简单的。”
燕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被钟情轻轻托住脸颊,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让人生不出警惕,以至于燕绥再回过神时,有一双微烫的唇已经缓而郑重地落在他腮边
也许是半分钟,也许是一分钟。
或许是更久的时间
燕绥回过神来时,钟情已经含笑看了他好久。
燕绥后知后觉伸手推着对方的胸膛,一开口,声音都变了“你、你干嘛不经过我同意”
钟情已经不惧他的虚张声势。
他又凑过来,在靠近燕绥唇角的地方轻轻印了一吻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燕绥恼羞成怒“什么话”
“男孩子闭上眼睛,那就是在等你吻他。”
那天晚上,燕绥气呼呼地开车把钟情接去自己住的民宿,到家了才想起民宿哪里都好,但只有一间卧房。
“我睡那间阳光房吧。”
燕绥没好气地拦住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怕钟老师说睡客厅,他都勉强能相信。
可阳光房就是用来拍照赏景的,连个榻榻米都没有,难道要挂窗户边过一夜
钟情倚在门边,伸手将燕绥拉进怀里,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挣扎时,在他脸颊旁贴了贴又快放开“好啦那你就心疼心疼我,分我一半床。”
燕绥往卧室里走,快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毯子。
“给你”
钟老师抱住毯子,又从床上捞了个枕头。
“谢谢小绥收留我。”
燕绥看了看一样卧室的两米大床,扭头问钟情,“你真的只待两天”
钟情朝他笑得灿然,“当然啊”
当晚,二人睡一边,自然是没出什么事。
s岛不愧是避暑休假的圣地,尽管睡前心里藏着再多的心思,一觉醒来,也能恢复不少。
燕绥带着钟情去海边看了日出。
沿着沙滩走了一段路,碰到不少同样早起的旅客。
正如钟情来时对蒋磬说的那样他和燕绥走在一起,哪怕手臂贴着手臂,人家只会觉得他们兄弟情深。
当他们站在路边吹着风吃吉事果冰淇淋时,燕绥还遇到一个伞友。
“哎,你朋友喊他一起来玩啊”
燕绥瞥了一眼钟老师,回人家“他不会。”
伞友朝他挥挥手,“那下午见”
钟情嘴里的冰淇淋顿时就不甜了,他叹了口气,幽幽道,“下午你打算丢开我不管了”
燕绥早上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被钟情捧着脸蛋狠狠啾了一口,现在还记着仇呢理所当然地别过脑袋,“你都不会,我带你过去干嘛我在天上飞,你在下边看”
钟情不说话,只是拿一双深而幽的眼睛看他。
燕绥用吉事果当勺子,刮了刮杯壁的冰淇淋,又塞到嘴里脆脆的嚼着,他说话到时候仿佛都散着甜味,钟情忍不住凑过去,却忘记自己也戴着帽子。
燕绥反应也很快,他直接退后一步
“你、你别在外面乱来啊”
“那你下午带我一起去。”
“你不是不玩儿嘛”
“是谁说要招待我啊”
燕绥心虚,从裤兜里拿出车钥匙,“好啦好啦带你去就是啦”话是这样说,等两人坐回车里,他又忍不住嘀咕,“半天自由活动不好吗”
钟情听到了,取下燕绥的鸭舌帽,用湿巾擦了擦他晒得白里透红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