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绥年一头乌黑如瀑布的长披散下来,风轻轻吹起尖,长披散的他多了几分可爱,眸中依旧冷冽如霜。
“主子。”鹤儒恭敬行了一个礼。
倾绥年放下手里的兵书:“本王本打算明日去找你。”
“属下现东宫密道,前来禀告。”鹤儒声音不再苍老,是青年男子的声音:“一路上属下小心翼翼,没被谁现。”
“果然是在东宫。”倾绥年眼神晦暗。
最近几年他秘密查探皇宫密道,在这之前,除了东宫,其它地方全部查探完毕,皆没有密道。
东宫守卫比倾云霄的宫殿守卫还要多,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进东宫查,鹤儒正好是一个机会。
一切如他所料,倾君玖安排鹤儒住在东宫为倾卿炼制解药。
“等春猎结束,本王找机会拖住倾君玖,引出东宫大多数守卫,你去密道看看那东西是否在。”
“是,主子。”鹤儒毕恭毕敬。
“解药尽快炼好。”倾绥年想起倾卿总认为自己要害她,他连忙告诉自己不气,不和脑子有问题的人计较,倾卿也挺可怜。
“快炼好了。”鹤儒沉默一会儿:“主子,你是真的关心公主吗?”
倾绥年微愣片刻:“她与以前不同。”
“主子,属下多嘴,主子对她太过于关注了。”鹤儒头低着。
倾绥年沉默良久:“本王只是暂时觉得她有趣,上战场,为她解毒、治好她的癔症,就当本王还了倾家皇室的恩情。”
“你回去吧,别被现了。”
“属下告退。”鹤儒一直谨记自己父亲对他的嘱咐:儒儿,你切记不要让少主步他娘的后尘,少主就该做个无情无爱之人,我们所有希望皆在少主身上。
倾绥年拿起兵书,却没了心思看。
倾卿该是不会对他下厌胜之术吧?
他从未如此关注过谁。
应该不会,倾卿哪懂什么厌胜之术。
突然能听见她心里所想,他好奇是理所当然不是吗?
倾家对他有恩,他不能不管倾卿不是吗?
……
*
次日,百姓们三五成群议论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柳少应和燕江国的南宫星辰不清不白。”
“听说了,柳少应他怎敢?他和公主可是有亲事在身,柳少应和南宫星辰没有道德感,真是不知羞耻。”
“柳少应不是眼睛有问题,便是脑子不好使,公主的容貌和气度,南宫星辰哪儿比得上!”
“你别光说容貌和气度,公主昨天帮张书他们几家之事,那魄力、那行动力,别说女子,大多男子都比不上。”
“公主是好公主,我是张书邻居,昨晚公主派人给了他们不少银两,张书一家人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