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若归跟陈夫人都惊讶出声。
独孤景道:“是的,我与琴姑娘在出事之后的夜里偷偷进入缥缈楼现的线索。”
然后将进入缥缈楼之后生之事都详细说了一遍,包括自己的猜测以及后面现的线索。
在他诉说之时,杜汐儿将那一小块有琴归羽留下痕迹的木板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陈夫人拿起木板看了片刻交给陈若归,陈若归看了看然后放回原处。
陈夫人道:“缥缈楼每到花开时节花香四溢,今年春日竟然没有花香吗?”
独孤景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在半个多月之前,有很多胭脂商在缥缈楼收集花粉,甚至缥缈楼四周的所有花朵都有人在用毛笔收集花粉,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直到我爷爷大寿前几日才结束,也就是琴谷主到达之前。”
陈夫人道:“所以乐正商知道恩公的弱点,这也是恩公刚到缥缈楼却闻不到花香的原因。”
陈夫人此话并没有给独孤景和杜汐儿两人带来新的线索,但是却更加能够确定琴归羽出现了意外。
“乐正商早有预谋。”杜汐儿恨恨道。
陈夫人问独孤景道:“三郎,你可知为何独孤盟主要将你逐出家门?”
独孤景道:“自然是……让我将玄武双匕……”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表面没了声音。原本他想说独孤明让他将玄武双匕带走,但是为何要带走,这个并不说通。
“……不知道……”独孤景道。
陈夫人道:“三郎你都想的明白的事,你认为独孤盟主会比你糊涂吗?”
独孤景这才恍然大悟:“夫人是说,我爷爷当时就看出了那个琴谷主是假的,所以才让我带着玄武双匕离开家中,逐出家门是假?”
陈夫人摇头。
独孤景道:“晚辈不明白,还请夫人明示。”
陈夫人道:“三郎自己想。”
独孤景沉思良久,如同自言自语一般问道:“爷爷现了琴谷主是假,那为何不说出口?院中如此多的江湖前辈,单单让我带着玄武双匕离开依旧毫无道理。”
陈夫人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独孤景问道:“夫人为何觉得我爷爷知道琴谷主是假?”
陈夫人看向杜汐儿道:“姑娘不是说恩公曾告知,如果有危险独孤盟主是可信之人。可保你平安。”
杜汐儿点头:“师父确实这么说过。”
陈夫人看向独孤景:“说明既然在恩公眼中,独孤盟主即便知道姑娘是绝回谷传人也不会与姑娘为敌,三郎可明白?”
独孤景道:“原来如此,我竟然没有现。当时在大院之中我爷爷看向那个假的琴谷主之时,眼神中分明有着杀意。”
陈夫人眼神中待着鼓励道道:“再想想,孤独盟主还说了些什么。”
“我爷爷除了说了些让我外出历练的话之外,还说让我……”说着看向杜汐儿道,“让我若是遇到琴谷主或者琴谷主传人,一定要好好相处。”
陈夫人道:“是啊,为何盟主自己对恩公带着杀意却让你好好相处?独孤盟主岂不是早就提醒你了。”
独孤景懊恼不已,骂自己糊涂不明白爷爷的意思。
陈夫人又问:“三郎还得再想想。”
独孤景道:“是的,我爷爷是怎么现琴谷主是假的?”
陈夫人道:“此事只能问独孤盟主或者恩公了,别人若是知晓,就不会有人会在独孤盟主面前冒充恩公了。”
独孤景点头:“原来如此,那晚辈应该想什么?”不等陈夫人提醒又道:“为何我爷爷现了琴谷主是假,但是当着众多武林前辈的面却不说出来?”
陈夫人点头:“是的,这些年来奴家跟随良人住在同平镇也见过许多武林人士,到毕竟不是武林中人,对于江湖之事不甚了解,此事还需要三郎自己好好想想。”
独孤景沉默着,心中升起一些不好的念头,他担心陈夫人并非是对于江湖之事不了解,而是不想说出口。
杜汐儿见独孤景没有头绪便也跟着思索,下意识将一个想法说了出口:“公子之前说乐正商与拘仙楼有勾结,是因为拘仙楼为了获得武林盟主之位而拉拢……”
“对!”独孤景道:“如果仅仅是冒充琴谷主,以琴谷主的名声并不能真的助他们获得盟主之位,只有拉拢足够多的江湖门派才能提高这个可能,所以后面两年必定会想方设法拉拢江湖门派……”
说到这里,那个让他心神不宁的想法越来越清晰,最后他还是在震惊中开了口:“如果……如果拘仙楼已经拉拢了足够多的武林门派……才来参加的我爷爷的寿辰……”
杜汐儿深吸了一口凉气,而陈夫人面色却毫无变化,静静地看着独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