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除了应对刘家人,它还不忘记去老夫人面前嘚瑟,把口不能言,无法动弹的老夫人气晕过去后,又找来大夫吊着她的命。
老夫人过得不咋样,铁柱找的丫鬟婆子都是偷奸耍滑的人,对老夫人压根儿不尽心,这导致老夫人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和屎尿相伴。
隋疏这边也比较顺利,动不动就找理由把贺骁打一顿,贺白从早到晚都有干不完的活,白薇芸则是寸步不离地伺候隋疏,想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刚开始白薇芸还有些怀疑隋疏的用意,可随着时间过去,她的儿子身体越来越好,力气变大了,饭量也变大了,性格也沉稳安静了不少。
于是白薇芸越来越尽心尽力地伺候隋疏,希望隋疏可以把一身本领都教给她儿子。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月过去,隋疏觉得没意思了,就对白薇芸道:“其实吧,我不是贺骁的亲娘。”
白薇芸一顿,细细打量隋疏的脸,还没有反应过来:“难道您是贺骁的后娘?”
隋疏嘿嘿一笑:“其实贺骁没有跟你说实话吧,我叫李湘云不假,但我也是贺骁的那个妻子。”
白薇芸如遭雷击,大脑嗡嗡作响,吓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看向隋疏的眼睛几乎要喷火。
这是贺骁的妻子,那她这一个多月来天对着这个女人喊娘,还像个丫鬟一样伺候她,结果到头来这一切都是骗局?
白薇芸差点要疯了,她尖叫一声,顾不得正在劈柴的贺白,转身就往他们居住的院子跑去。
她一定要去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贺骁为什么要瞒着她?还害得她在李湘云那个女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
隋疏一把揪住了白薇芸的手臂,道:“你跑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你还不知道吧,贺骁压根儿就没有失忆,他耍着你玩儿呢。”
白薇芸脸色煞白,隋疏的每一句话都在往她的心上扎刀子。
“而且啊,这男人一点儿本事也没有,你以为他拿出来的银子都是哪儿来的?都是他娘从我嫁妆里抠出来的。”
白薇芸听到后面,彻底崩溃了,尖叫一声就往贺骁待的院子里跑去。
贺骁此刻还躺在床上下不来,隋疏打他都下了狠手,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动一下就浑身疼。
白薇芸冲进房间里,看着贺骁,眼底都是痛苦的神色:“贺骁,你骗我!你居然骗我!”
贺骁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连见白薇芸突然冲进来,愤怒地吼了一声,眼泪汪汪。
白薇芸满脸痛苦和绝望:“贺骁,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任由李湘云欺负我们母子?”
贺骁满心愧疚:“薇儿,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我一见到那毒妇出现在这里,就知道我娘肯定出事了,我害怕她会对我娘下毒手,才迫不得已任由她欺辱。”
“薇儿,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我和李湘云早就是过去式了,我向你保证,若是以后我再骗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白薇芸一把捂住贺骁的嘴,泪如雨下:“你不用这种毒誓,我相信你,夫君。”
贺骁感动不已,搂住白薇芸的肩膀:“薇儿,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
白薇芸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可是,我们根本不是李湘云的对手,又该如何离开?”
贺骁面色阴沉,道:“原本我只想和你,和宝宝归隐山林,男耕女织,过属于我们的世外桃源的生活,但李湘云实在欺人太甚,我绝对不会轻饶了她!明天你就去……”
贺骁说着,贴近白薇芸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与此同时,隋疏正躺在房顶上,轻轻掀开瓦片,将两人的算计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隋疏心底暗自笑,看来还是把贺骁逼急了,如今就等着这两人自寻死路吧。
第二天一早,白薇芸便鬼鬼祟祟地离开了李府。
隋疏让四喜看住贺白,自己则带着三清跟着白薇芸出府。
白薇芸在县城里绕了好几圈,最后从一家赌坊后门进去了。
隋疏带着三清在赌坊对面的茶馆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白薇芸就出来了,脸上的表情隐隐带着一丝兴奋。
隋疏微微眯起眼睛,悄悄弯起了嘴角。
傍晚时分,隋疏收拾了银子票子,给府里的所有人消了奴籍,准备跑路了。
但三清四喜怎么都不肯走,非要留在隋疏身边。
隋疏没办法,让他们去京城,把自己卖给人牙子:“放心吧,到时候我再来把你们买回去。”
三清四喜深信不疑,揣着隋疏给的银子,带着后院里刚买回来一个月的大黄,去买了两匹马,飞快地往京城赶去。
第二天一早,贺骁,白薇芸和贺白醒来的时候,现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是真的都空了,除了一些旧家具,连后院里的小黄狗都消失了,仿佛他们所经历的一个月的欺辱都是假的,都是一场梦一样。
贺骁也难以置信,若不是浑身的伤痛提醒他,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噩梦。
隋疏瞬移回了原主原本的房间,恰好与正在房间的地上阴暗扭曲爬行的铁柱对上视线。
隋疏:“……”
铁柱:“……啊这,宿主,你听我解释,事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隋疏:“……哦,我相信你。”
铁柱:“……”
如果宿主的表情再真诚一点,它还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