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之处,八万士兵吓得瑟瑟抖,他们没有退,汐瑶也知道对于将士,在主子还没死之前如果归顺于另一方就是叛军,他们骨子里跟着一个主子就是一辈子,他们都是英勇的人,是倔犟的骨头,只可惜跟错了主。
红色的身影飞身而下,她收起灵力,所到之处横尸遍野,将士们想逃,却被飞过来的刀刃抹了脖子,战火烧过之处,地上的尸堆吱吱作响,烤肉味,血腥味蔓延。
汐瑶站在尸堆之上,看着底下一大半因为恐惧而不敢向前的士兵,她如同杀神降世,随意一碾就能压死那些不知死活的蝼蚁。
“还有谁!”
剩下的几万将士,他们的心中就只留下一个念头:在战场上,她就是王。
就算面前的女子是空手白刃,他们就连她一片衣角也触碰不到,这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见没有人上前,汐瑶飞身一跃,步步靠近齐守季。
他没想到汐瑶会三两下就解决底下八万多的士兵,他跌倒在地,想要点燃狼烟再次尝试呼唤剩下二万的军队。
只可惜,汐瑶并不会给他召唤军队的机会,她早就料到他的好皇兄也没那么蠢,所以一早就派人镇守边境。
汐瑶拎起齐守季的后衣领,朝着王宫的方向去。
汐瑶像王者一般,坐上那个宝座,她眼中尽是柔情,指尖拂过宝座上的龙头,那是父皇最喜欢放手的地方。
齐守季跟前只有一队军队提着箭在护着他。
齐守季拔出身后侍卫的配刀,恶狠狠的向汐瑶刺过去。
还没等他接近,火红色的灵力就掐着他脖子,将他悬在半空。
“汐瑶,我要杀了你!”
齐守季被仇恨包庇,双眼红的滴血,一双眼珠子像是要瞪出来一样。
“臣服本尊,我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痴心妄想!”
“我想皇兄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子,一定没有体验过被饿狼撕咬的感觉。”
汐瑶看他一眼,都觉得脏。
“我看皇兄这样子,好像不服本尊。”
“没错,朕就是不服,我明明就是太子,为何父皇每次都向着你,宁愿把虎符给你,也不愿让我拿着。”
“明明这个皇位本来就属于我,却要弄什么考验,呵呵,更可笑的是,那老头死的时候还在念叨你的名字。”
“他拉着我的手,说一定要把王位让给你,我当时恨不得就立马将他杀了!”
齐守季几尽癫狂,冲着汐瑶愤怒咆哮。
“皇兄,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春我在练习灵力的时候,你说适合睡觉,夏我已掌握运用灵力,父皇教我武功,你说太热了不想动,秋那时我已独当一面,刚及笄就上沙场,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冬边境已下起鹅毛大雪,父皇让你和我守卫边疆,你说太冷,只留在皇宫……”
“父皇依旧纵容你,睡帮你盖被,热帮你扇风,为你找遍世间修炼秘籍,就连你皇宫里的炭火都是上品铃木制的,你说你竟然杀了他。”
“那又如何,我要的只是权!”
汐瑶摇摇头,叹了口气。
父皇若是你在,看见好儿子,怕是也会失望至极吧。
“我恨你们,汐瑶我要和你赤手空拳打一场。”
“我灵力低下,自然不是你的对手,有本事你放我下来。”
汐瑶摆手,她这个皇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好,正好戳戳他的锐气。
齐守季砸在地板上,磕碎了两颗门牙,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齐守季出拳的手,暗藏匕,朝汐瑶肚子就狠狠刺过去。
去死吧!他满脸是血,已经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有那双眸子像入了魔一样。
汐瑶转身一个回旋踢,齐守季身上的肉跟着她拳头弹起。落下,弹起,落下……原本站着的人跪在地上。
汐瑶踢了踢齐守季,确定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她收回了拳头。
齐守季此时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饲养的大宝贝也没用上,他没想到汐瑶会长出翅膀,直接带他飞向皇宫,如今他孤立无援,只有他自己。
他跪倒在汐瑶的脚边,痛到屁滚尿流,浑身哆嗦,头都抬不起。
“皇兄放心,我不会让皇兄这么轻易的就死去。”
汐瑶要把他关在大牢里,让他对着父皇的画像忏悔。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马蹄声在王宫内响起,黑色马背上男人皮肤是小麦色,一张脸英气十足,他毽子肉达,手拎两个大铁锤,黑色抹额上的珠宝象征着他尊贵的身份。
“恭迎阿巴达将军。”
原本护着齐守季的侍卫,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吓得连忙行礼。
阿巴达,兽军第一勇士,是汐瑶公主从小就一起并肩作战的兽族王子。
两大魔头都在这,今日不死也得残。
他用麻绳捆着大臣拉了进来,底下的臣子看着曾经服侍的陛下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脑中只剩一个念头:他们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