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下,好笑地觉得自己像是背信弃义的人,伤了小魔头的心。
可他们本是各取所需,哪来那么深的感情。
他为什么要那么不高兴。
这样的念头在沈定宁脑海里盘旋了一刹。
沈定宁余光看见那位金丹期散修踏剑落下,轻声劝眼前少年:“回去再说。”
君尧不肯收回那如刀般锋利的目光。
沈定宁侧头咳了声,想要握拳抵在唇前,都虚弱得有些握不住,又哄他:“别让外人看笑话。”
嗓音沙哑。
少年魔尊一僵,这才偏开头。
那位散修青年来到两人面前,着急忙慌问了声:“道友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说着,他扬首打量了眼君尧。
此人至多二十岁出头,竟已有金丹中期的修为,能有这等资质,再结合邹伋提到过的魔渊二字。
莫非是魔门玄鸣宗那位年少成名的魔尊?!
他不免心中惊愕。
沈定宁哑声道:“还好。”
便是不好也要说还好了。
沈定宁觉得经此一战,他怕是要大病一场。
从来没觉得身体这么虚弱过,五脏六腑都像是空荡荡的,感受不到生命鲜活的迹象。
青年收回善意的视线,万分愧疚:“我一个金丹期的,没出上什么力,反倒让你凭法宝和临妄宗左护法对上了,真是名门正派的脸都让我丢尽了。”
沈定宁倒是本就没指望他多少。
他向来只信得过他自己。
“不怪你,临妄宗此番围剿青石山,本就是冲着我来的,你能牵制邹伋片刻,已是帮了我。”
青年相貌出众的脸上流露释然,很识趣的,没问他与临妄宗的恩怨。
他惋惜道:“只可惜我本想从邹伋身上,撬出临妄宗右护法的行踪,他一死,我倒不好打探了。”
沈定宁看他一眼,悠悠说:“那你早该告诉我,我还能在他半死不活的时候,借给你问一问。”
颦笑间,他那妖孽相的脸,总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少年魔尊微微皱眉,唇角轻扯。
不知道两人看起来萍水相逢,哪来那么多好说的。
对方听他戏言,不禁笑了笑。
“说来惭愧,初见沈公子时,我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隐瞒。事到如今也不瞒你,我其实是碧云宗门下弟子,师从碧云宗宗主,名唤常青钰。”
闻言,沈定宁颇感兴趣,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犹记得,碧云宗乃是地处麟郡的正道第一门派,而此人竟是宗主的亲传弟子,拥有金丹中期的修为,在门派内只怕地位不低。
“难怪我见你时,便觉得你不似这附近魔门地界的散修。”
“我是正道中人,你早就猜到了罢。这是我的传音符,日后沈公子若来麟郡,可找我小叙。”
说着,常青钰取出传音符,递给沈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