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听的声音,任哪个a1pha听了都会心生爱怜。
贺宇星放下酒杯拿纸来擦他身上的酒渍,却被沈君书躲开了。
他抬眼,看到林鹤言只穿着一件长袖,外套披在贺宇星身上,后者则亲密地挽着本应是他挽着的胳膊,两人看起来郎才郎貌,格外般配。听说贺家有意与林家联姻,现在瞧,传出去是多么一段令人惊叹的佳话,简直是佳偶天成。
或许他本就不该来这场聚会,看,出丑了吧。
又给林鹤言丢脸了。
他懊恼地想。
“怎么在这儿?手这么凉。”林鹤言朝他走过来,不由分说抓起他的手,而后表情冷下来。
沈君书脸上热,眼神逃避不去看他。
“又闹什么脾气?”
林鹤言高他一个头,也不顾旁人眼光就掰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说话。”
眼眶又开始酸,沈君书咬着舌头使自己清醒,嗓音受了寒风很沙哑:“我没有。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林鹤言显然不相信,正欲开口贺宇星先他一步:“你是君书哥哥?”
有些惊喜的语气。
“衣服湿了,我让管家给你换一件,我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呢,不如……”
“不麻烦了,我还有事。”沈君书只想逃离,这本就不属于他的世界,结果他就这么莽莽撞撞闯进来了,现在像极了小丑。
贺宇星话被打断,眉头不易察觉地紧了紧,但还是笑着让开路。
就是林鹤言抓得很用力,他松不开。
“哟,这不是宇星嘛,今晚我可还没和你喝过酒,干嘛呢这是?”
沈君书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再抓下去周围人的议论声都能把他淹了,于是他用力一挣终于把手脱出来。手腕处已经泛起了红。
林鹤言见林瑜过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倒是贺宇星先敏锐觉几人之间不太对,下一秒捧起笑脸松开林鹤言走向林瑜,“瑜哥,真是好久不见,我刚才还找你呢,走,咱俩喝一杯去。”
两个人说笑着从他们身边离去,林鹤言面无表情,在贺宇星擦肩而过时提醒道:“少喝点,你的身体受不住。”
后者笑得很甜,应了。
沈君书不想再看,先一步快走出大厅,外面雪下的更大,冷风顺着脖子袖口往里钻,被溅湿的地方尤其冷,他冻得一哆嗦,然后把领带针拿下来仔仔细细擦干净放回口袋。
司机接单了,等车。
手机屏幕上落了雪花,小小一片,很快模糊了屏幕上的字。
“跟我回家。”
林鹤言清冷的声线在身后响起,借着大厅的灯,沈君书看到自己身后有道长长的影子在慢慢靠近自己。
“我要去医院。”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沈君书这半年来头一次以同样的语气和林鹤言说话,心口一阵闷堵,有什么东西上不去下不来。
凭什么林鹤言要生气,明明先走开的是他,现在反而来兴师问罪。
“去医院干什么?”
“有事。”
“沈君书,别闹。”
林鹤言真的生气了,连名带姓地叫他,虽然一直这么叫,但他就是能感觉到对方生气了。
“我没闹。”
不远处出租车迎着雪驶过来,沈君书如释重负,仿佛黑暗里很久见了光,他不敢去看林鹤言的脸,不等车完全过来就跑过去,乌黑蓬软的头顺理成章盛了一捧小雪花。
心跳如擂鼓,他手捏手机都麻到没有知觉,接下来几天不能回家了,等a1pha气消了一点再回吧。
大不了再被关一次,比起李黎的病来这个毫不重要。
风雪吹乱了林鹤言的,一双褐色的丹凤眸冷的能杀人。
他刚才在沈君书身上闻到了葡萄酒的味道,贺兰山老藤葡萄酒,林瑜的信息素,和他本人一样讨厌。这就说明聚会时沈君书和林瑜在一起,还生过肢体接触,想到这里,他眸色更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股怒火升腾而起又无处泄。
热期,和另一个a1pha在一起,还对他甩脸色。
林鹤言神色阴鸷到可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幅样子和半年前刚囚禁沈君书时一模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司机在接到林鹤言电话时立即绷起十二分精神,一路油门踩到底火花带闪电十分钟到达,没闯一个红灯,车技可谓精湛到极点。
“沈君书平常去哪个医院?”
一听老板这语气司机就心生不妙,仔细回忆后回道:“沈先生只有一次让我去送过,一年前在中心医院。”
“现在去。”林鹤言拉开车门,还没进便吩咐目的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