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气流过度到女儿左手后,陈天放再也坚持不住,大汗淋漓的瘫坐在地上。
前所未有的虚弱,是他这辈子都不曾感受过的。
甚至就连意识,也变得极为模糊。
“痒。。。。。。好痒。。。。。。”
睡梦中的陈恩恩忽然蹙眉呻吟了起来。
灯光下。
她泛着血痕的右手快抓挠着左手打着石膏的位置。
而瘫坐在地上的陈天放,却是瞳孔快放大。
他清晰地看到,女儿右手手背被唐浩踩出的血痕,在快愈合,而打着石膏绷带的左手五指,也在轻轻地颤动着。
真的。。。。。。成功恢复了?!
陈天放惊喜若狂,但极致的虚弱让他的身体无法随之表现出来。
不过眼前实打实的成功例子,让他真正笃定了玉佩中那瀚如烟海的信息全都是真的。
但同时,他也在疑惑,母亲给他的这块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
或者说。。。。。。他母亲是什么来历?
记忆中,母亲就是一个普通女人罢了,普通到可能扔到人堆里,都很难现的那种。
以至于在唐家那样的深闺大院中,哪怕母亲已经将为人母的职责做到了极致,却依旧被所有人看不起,被排挤。
咚咚。
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陈天放回过神,眼中关于母亲遭遇的那些怨念掩藏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重新恢复熟睡的女儿,或许是那股气流的原因,女儿现在的睡眠比刚才安稳多了。
陈天放咬了咬牙,起身,蹒跚踉跄的走到外边,同时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实在虚弱地厉害,一看是那个熟悉的号码,索性就瘫坐在地上,接通了电话。
“自己进来!”
咔哒!
门禁卡响起,房门被推开。
一位身着黑色唐装的老人伫立在门口。
老人如银雪,尽皆向后,梳成油头,根根分明,白眉横亘,眼如星辰,面皮却是呈现着苍老之态,褶皱垂落,还有几颗老人斑。
他的身形也不高,拄着根竹拐杖,俨然就像是个邻家小老头,可眉宇间不怒自威,哪怕是在笑,所散出的气场,也让人感受到一种极为压抑的压迫感。
“少爷,生什么事了?”
老人看清了屋内一切,笑容消失,脸色一变,急忙进屋搀扶。
“段老!”
陈天放缓缓起身,虚弱地看着段老:“你是陈家,我唯一还有信任的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段老神色一窒。
陈天放拿出了母亲的玉佩:“我想知道,我母亲的过去!”
当这话出口的时候。
他明显看见段老的脸色和眼神都变了,眼角的皱纹更是抽搐了几下。
但仅仅一瞬。
段老便笑了起来:“少爷,老奴只是陈家家奴,是老爷这一脉的近侍随从,老奴真的不知道,况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少爷既然选择接受继承者资格,那也该放下了。”
“放下?”
陈天放冷冷一笑,眼眸中的戾气瞬间暴涨到了极致,让诺大房间的气温都骤降到了冰点。
“我亲眼看着我爸杀死我妈,你让我。。。。。。怎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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