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长大能护住自己,到那时我必定扭转真相,再一死了之。
这样屈辱的存在,活一辈子又能能如何。
沈酌言狠狠折腾了我,关了我三月禁闭,不让我见洲儿,也不让人告诉我他的消息。
他真的知道怎样折磨我。
关于我的处置,柳青烟当然不满意,她想出新的招数对付我,沈酌言也都纵着她。
“皇后想做什么便坐什么罢,朕说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只要人不死,怎样都随你。”
沈酌言瞥我一眼,背身拂袖而去。
可笑至极,他的照顾就是将我困于床榻之间宣泄对我的怒意,林青烟要是知道沈酌言用碰过我的身体与她亲近,恐怕会闹的天翻地覆吧!
我下意识上拉衣领,柳青烟眼见尖锐,到底发现我身上的齿痕。
巴掌源源不断扇来:“贱人,你还敢勾-引皇上,下三滥的货色,你以为皇上留你是因为喜欢吗?他爱的人是我。”
我跪也跪地挺拔,温靳说过,他最喜欢我面对困难不屈的模样,不亚于寒冬腊梅。
第二日,皇后又来了,沈酌言告诉她,与我欢爱是因为我手短卑劣给他下了药。
错误推给我,他故意的,这是我大胆欺骗欺骗他的惩罚。
断了我的吃食,拿刀在我身上刻字经常的事,然后再派太医吊我的命。
我被折磨的瘦如枯骨,毫无血色可言。
解禁当晚,沈酌言来了。
冰冷的指尖抚摸我胸前的“贱”字,新鲜的很,这是前日新刺下的。
“桑儿,你可知错。”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与不忍,我歪过头去,不想看他惺惺作态。
沈酌言愣将我头摆正,吻上那不堪的字眼,我浑身战栗,只觉得他扭曲异常。
兴许是沈酌言将柳青烟哄的安稳,她没再来找我麻烦。
我每日望着空中的那抹清月,风中携带着的湿凉意扑面,冻得嘚瑟,沛兰为我披上外袍,可我任它一次次滑落。
温靳,今日我又想你了。
你在那边过得好吗?天上也同我现在一般冷吗?
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呕吐。
我心慌了,这两日我吃什么都觉得恶心,心有疑虑,却迟迟不敢给自己诊脉。
我担心把出噩耗。
颤颤巍巍紧张的把上脉搏,滑脉也就是喜脉。
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算时间我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这孩子是温靳的。
虽然肚子看起来没有多大变化,大抵是因为我近日来的磋磨,可如今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孩子,我要照顾好自己。
温靳,你看见了吗?
我们有孩子了。
可一旦沈酌言发现异常,我能骗到过他吗?
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我惶恐自己孤身一人,无权无份,护住洲儿已经很难了。
我多怕,这个孩子没等生下来就不在了。
日复一日,肚子越来越大。
我试图拿布缠住腰腹,以身子乏味得来中药长期服用紊乱试听,缩短肚里孩儿的月份,希望能瞒过太医的眼睛。
一次昏迷,沈酌言发现我的身孕,成功认为是他的孩子。
他有些欣喜:“桑儿,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把他生下来吧。”
沈酌言生性多疑,为不引起他揣测,我故作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我高声反驳:“你休想!”
做戏做全套,我多次折磨自己,不肯喝安胎药。
终于,他以洲儿威胁,我才心甘情愿养胎,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沈酌言彻底相信了,没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