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2000元,现在就连200元都拿不出来。
顶多就维持家里的温饱,还是得在夏鸣不造的情况下。
2000元!
难,很难。
一旁的听到医生说话的柳萱,在一旁默默地流泪。
贝贝,是她活着唯一的希望了。
要是贝贝出点什么事,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可2000元!
真的没有啊!还能咋办?
要是几百块,还可以咬咬牙,回娘家去借一借,但是2000元,别说是借了,就算去抢也要一段时间才能抢到啊!
金医生看着夏鸣和柳萱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道:“虽然小孩子现在没事,但是必须喝点中药,一天喝一包,用于缓和,中药两元一包,先开着七天吧!”
医生一说,夏鸣面露难色,询问了一番柳萱,家里只剩5元钱了。
便和医生商量了一下,只买了2包中药,然后再给5毛钱的诊费,柳萱回家拿了钱缴费之后,全身只剩下5毛钱了。
贝贝醒了,确认无大碍后,柳萱便抱着女儿回家。
“棉花糖,彩色的棉花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路上,夏鸣为贝贝的事情烦恼,但是却被吆喝声打断了思绪。
抬头看去,隔壁邻居祥叔正在卖七彩的棉花糖,夏鸣依稀记得,贝贝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色彩华美,又甜的棉花糖了。
细细一看,柳萱怀中的贝贝果然探出脑袋,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彩色的棉花糖。
棉花糖也就一两毛,也不贵,但是家里有夏鸣这样的败家子,自然不富裕,一毛钱都恨不得扳开来花,柳萱自然舍不得给贝贝买。
一直路过,贝贝眼中虽然满是不舍,却是十分懂事地没有叫买。
夏鸣不由得有些心酸,朝着小推车走去。摸了摸,身上除了一包红塔山,一毛钱也没有,掏出烟有些尴尬地说道。
“祥叔,我身上也没钱,用两根烟和你换个棉花糖行不!”
祥叔看到是夏鸣,不耐烦地说道:“走走走,没钱买什么,买酒你就有钱,赶紧走开,别吓着其他来买棉花糖的小孩。”
夏鸣啥正事也不干,甚至还试过威逼利诱地从附近的小孩身上骗钱,许多小孩都对他十分害怕。
“祥叔,贝贝今天可馋了,你就给我换个吧!不然我没办法交差,只能在这里站着了。”夏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但眼神诚恳。
几个原本想靠过来的小孩,看到夏鸣瞬间止住了脚步,祥叔将这尽收眼底。
祥叔看着夏鸣无赖的样子,头都大了。
这个人好烦啊!能不能滚啊!
心想反正成本也不贵,算是破费送走这无赖吧!
祥叔开机,夏鸣闻言脸上露出笑容,“我要七彩的。”
祥叔脸更黑了。
拿到七彩的棉花糖,夏鸣放下手中的两根红塔山,连忙朝着家走去。
夏鸣离开之后,祥叔拿起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放进了口袋。
“这小子,红塔山都吃得起,就不舍得给女儿买个糖,真是个‘人才’。”
回到家,柳萱的脸色有些沉重,但眼神却十分坚定,“我想回娘家,问咋妈借些钱,我不能苦了贝贝。”
夏鸣沉默了,“咋妈这么大年纪了,你觉得像是有2000元的大户吗?”
“我不管,妈没有,就问大哥他们借,咋们家的亲戚就算是跪着求,卖房子什么都卖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借到钱给贝贝治病,反正不指望你,不用你管。”柳萱哭泣道。
此刻柳萱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无助,遇到这么一个老公,只顾自己潇洒,不顾家人的死活,不为家里挣一分钱,还将家里的生活费全部挥霍一空。
倘若夏鸣争气一点,即使不去工作,平时自己也可以存下不少钱,又怎么会像现在这个不知所措?
“我不管,就算是借高利贷,我也要筹齐2000元,大不了还不上钱一死了之,贝贝是我唯一的希望。”柳萱偏激道。
“小萱,事情还没到这一步,用不着这样,你相信我,半个月,我一定会赚到2000元的。”夏鸣看着柳萱哭泣,不由得有些心疼。
这个柔弱的女人用一己之力肩负起这个家,一定很难。
听闻夏鸣得话,柳萱呵呵一笑,连和夏鸣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你会赚钱养家?
要是真的这么懂事,家里怎么会是穷到这个光景?
夏鸣信誓旦旦,但是柳萱只当夏鸣没有说话,一点也没有理会,转身便去做饭去了。
夏鸣无奈叹气,自己之前那样所作所为,也不求小萱立刻相信自己,现在自己重生一回,定然要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2000元虽然多,但是夏鸣可不是当初的夏鸣了,重活一辈子,经历了时代的变迁,虽然上辈子也混得不咋地。
但无数的发展信息都已然在心中,他早已不是当初不学无术的酒鬼,凭借这些还是有可能闯出一片天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