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久没得到妻儿的消息了?”
程野一动不动,低头表情透着怜悯的嘲讽:“我来帮你算算,大概在你弟弟跨入国门后的一个月起。”
说到这里,停下静静观察他开始变化的表情。
“他们怎么了?!”
程野捏住他的手,慢慢地一点点搬离自己的脖子,而后猛地扔开。
“我比谁都想看你们的下场,可偏偏加你死刑的不是我,是你的弟弟温作恒。”
关上门的瞬间,温作扑了上来,声音嘶哑地咆哮:“他们怎么了?!告诉我他们怎么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软肋。
对于程野而言,许瞳就是。
对于温作而言,家人就是。
而温作恒呢?
程野没有接触过多,但没推断错的话,钱和权就是。
“我能保住你的妻子和儿子。”
走了几步的男人转头,面色冷厉:“但你必须给我我想知道的,否则,没有任何交易。”
温作头抵在门上,痛苦纠结。
程野没有看他。
“你儿子会有一个身份,或许不会再背着毒。枭父亲的名义生活,能挺直背在社会上行走,你觉得呢?”
温作顿了顿。
良久,男人抬头,声音沙哑:“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只能信我。”
程野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有3小时的时间来想。”
“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温作的声音听起来苍老了很多。
“我想要什么,你最清楚。孰轻孰重,好好考虑。”
程野言罢,利落消失在走廊尽头。
“野哥,情况怎么样?”
出了监狱浑身难受。他闭了闭眼,压抑地深呼吸:“算顺利。”
“他会说吗?”
男人冷漠:“不说就加点料进去。”
温作的妻子和儿子,前阵子他和江源花了不少力气才找到,已经被警方控制在手里。
从那边到江北要开3个多小时,程野坐上车后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有人在敲窗户,车窗放下,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野哥,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我来开?”
这些都是当年秦鹰手下的兵,因为温作恒的出现,大家自地聚在了一起。
没有谁在单枪匹马战斗。
程野摆手:“不用,你在这帮我看好温作,他和外界的联系不能通。”
徐飞正色:“是!”
—
滴滴。
伴随一阵提醒音,江源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屏幕里边出现了各种被攻击的红色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