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依旧人潮拥挤。
刚刚的插曲只是在喝酒吃肉时,窃窃私语的人更多了些。
并不影响这酒楼的生意红火。
小二此时额外多端上来了两道菜,说是犒劳蔡军刚刚的英勇风姿。
并还有个饭盒放在桌上,都是都军统爱吃的菜,可以带给他尝尝。
蔡军嚼着花生仁喜笑颜开,对于这小二的上道。
也是赏了一个大洋,说是不差这点钱。
只不过拿了大洋的小二,还是站在蔡军面前,唯唯诺诺的。
“嫌少?咋还站着呢!”蔡军看着一旁的小二问道。
小二不敢答,只是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蔡副军。
意思也是很明了,不过当然不是赔偿楼上蜘蛛网状的墙面。
而是墙面上还镶着那个黑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蔡军领会,让他找了根粗麻绳,然后陈珂上楼给他双手绑了个死结。
一盆冷水泼在黑奴身上让他清醒了一些,便拉着下了楼。
“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也没见那个莱昂叫人来这找回场子,这黑奴也扔在这里没打算领回去嘛,估计是真怕了。”
蔡军伸着懒腰,搭着江沉的肩走出了酒楼门口,顺手牵着黑奴跟在身后。
“陈兄弟,这黑奴你带回去处置吧!我带江大哥回军府,给他安排个差事。”
听着蔡军的话,陈珂有些无语了,说道:“押犯人的活不应该你来干吗,带到我们水镜楼怎么行。”
“哈哈,你哥对你可不薄,一看这黑奴一脸奴性,你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以后能唯你是从。”蔡军哈哈笑道。
“怎么可能,哪有人甘愿为奴的,你就是懒得收拾摊子,把这事弄我师兄头上。”余年嗤道。
蔡军一听余年又呛他,抬腿轻踢了一下余年的屁股,叫骂道:“不信你问问他,一看就是祖辈四代为奴,国外和国内相差无几,他们因肤色不同,世代被压制为奴,百年时间,久了就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就是奴了,咱们这也好不了哪里去,那个算命的老头不就还有着伺候皇家的奴性吗?”
这话说的在理,余年也不好反驳。
反而转身看着被麻绳拴着的黑奴,他的双眼空洞无神,虽然身材高大,但却骨瘦嶙峋。
“他好像很久没吃饭了。”余年看了几眼说道。
“对呀,他很强,起码比我现在强很多,要不是打斗时察觉到他的气血不定,指不定你师兄还输了。”
陈珂回道,这黑奴有点能力和实力,不过为什么没有饱饭吃,得问莱昂了。
来时一行三人,走时一行五人。
走到姑娘桥就分道扬镳了,蔡军带着江沉大哥去安排差事,余年和陈珂呆愣的看着黑奴。
“你走吧!还你自由了,想去哪去哪。”陈珂解开黑奴手上的麻绳说道。
黑奴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是语言不通还是接下来该怎么生活,杵在原地不动,看着有些迷茫。
“哎呀,真是个木头脑袋,给你自由了还不走,你不会真像蔡军说的那样,真有奴性吧!”余年双手叉腰,指点道。
见黑奴情绪低落,陈珂无奈叹息道:“随便你想去哪,我可不会管你了,余年咱们回家。”
余年点点头,拉着黑奴的大手往家里赶,陈珂见了也是摆摆手。
算了,反正今天这事少不了挨骂。
水镜楼近日生意依旧红火,戏班子不断换着妆容服饰,准备下一场表演,打杂人也是忙碌的东跑西跑。
“都说了戏服不可马虎,这袖子少了颗珍珠是怎么回事!你还拿上台子作甚,再去找件新的。”奢管家忙碌的叫骂着。
每次开戏都有篓子被捅出来。
看着奢管家忙碌,陈珂也不叨扰,朝着后院凉亭走去,因为余婳宣闲来无事都爱在凉亭里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