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失礼了。】
【已经死了就听不见了吧?】
望着那死相凄惨的鬼,敲敲自己的脑袋,俏丽的少女歉意一笑:【真是粗心~】
“…她笑着杀人啊。”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性格的人,看着影像中少女无邪的笑靥,轻水只觉得她像个黑芝麻馅的汤圆,外表白白软软,切开里面都是黑的。
“可怕。”
虽然很漂亮。但是,稍微有点太凶残了。
不过,刨去这点不提…
轩辕朗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位柱,倒是有些奇特。”
身手非常敏捷、灵活,度更是奇快,甚至无法看清她的攻击。
连出场都非常梦幻、神秘。
略扬眉,他在脑海中将修仙界最出名的几种毒在心里过了几遍———“什么毒能杀死鬼?”
鬼的恢复再生能力那么强,大部分的毒在刚刚进入身体的时候就会被分解,应该无法挥作用吧?
“不是说鬼的弱点是斩和阳光吗?”
“不,”东方彧卿先前看得更认真:“骨头参加最终选拔时,有提到过,鬼非常厌恶紫藤花。甚至不能越过被其包裹的藤袭山。”
哪怕强大如手鬼,也没有成功下山———有没有尝试过姑且不说,他还在藤袭山,说明肯定是突围失败了。
“现在想想,说不准紫藤花对鬼有压制效果。”
望着屏幕上的蝴蝶忍,他言语中带着几分赞扬:“能够做到扬长避短,她也是个非常杰出的人才。”
“不然她凭什么当柱?”
对东方彧卿没什么好感,收起被自己打磨得亮的玉雕,杀阡陌扫了眼自己后头的春秋不败、云翳、紫薰浅夏几人,没好气道。
这倒也是。
“鬼已经解决了,接下来…”
屏幕上,一刀破开那所谓的“坚韧”的丝茧,看着衣裳都已经被溶解完,浑身是绿色溶液的黑队士,蝴蝶忍出了关切的问候:【你没事吧?】
【嗯、咳、还算是…】
得救了,干咳几声,村田看了看四周:【那个、那个鬼…】
【不用给她致命一击吗?】哪怕看见了蜘蛛姐姐七窍流血的尸体,他仍有点不放心。
【我用紫藤花的毒杀死她了。她已经死了。会就那样腐烂掉的。】歪歪脑袋,蝴蝶忍莞尔:【我可是很精通药学的。】
说着,她上下扫视了光溜溜的村田一圈:【只是衣服被融化了啊,身体几乎没有受伤。】
看来这个溶解液还有点奇怪呢,还是说再过一些时间才会开始溶解人体?
心中这样想着,她却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落落大方道:【真是太好了。】
【啊!】在女孩子面前!
这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一片物什都没有,怪叫一声,村田迅捂住自己,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底,立马逃远了。
笑着目送他离开,蝴蝶忍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踮起脚,极目远眺:【那么,虽然很在意强行命令这位小姐的鬼的位置…】
想起自己那位沉默寡言的同僚,她心下了然:【被富冈先生抢先了吗。】
确实,同一时刻,累的脑袋也掉了下来。
{杀掉!杀掉!}
尚且不明白自己身上生了什么,执拗地盯着炭治郎几人,他心中仍念念有词:{那对兄妹我一定…要杀掉!}
{还有那个女人…居然敢把我当做垫脚石…不可原谅!}
弟子们无语:都已经被砍掉脑袋了你就消停一点吧!
【累,到底想做什么呢?】
却在这时,屏幕上的情景化为了寒风刺骨的雪夜。
长夜寂寥,宅邸前的空地被厚雪覆盖,一踏就会出脆响。
白衣如旧,长乱舞,早已被斩的蜘蛛母亲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静静地站着那里,声音还是同以前一样温柔————【所谓的家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面对这样的询问,累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我没有身为人类时的记忆。】
【所以才让我们模仿家人吗?】
先前被斩杀的鬼们的身影逐渐浮现。
【能触碰到家人间的羁绊的话,】望着这些被自己搜寻而来身形各异的“家人”,累似茫然,又似惆怅:【我想我的记忆也会恢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