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蓁住在后院,虽然和前院挨在一起,但刘嬷嬷规矩重,不允许有外男随意进入。
听到贺大夫,她莫名想到那个男人。
难不成是那人快不行了?
这总不好死在她的房子里吧,大家萍水相逢,这大哥怎么这么不懂道上的规矩。
虞妙蓁一脸沉重,活像个被迫前去收尸的倒霉蛋,她直接去了前院,找到在此处等她的贺世安。
她上来就问:“他人呢?真的死了吗?”
贺世安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问,直接怔愣在场,要说的话直接卡壳。
他刚想说话,一错眼便看到不远处站在厢房门口的人,他示意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回头。
虞妙蓁本来就烦,但她顾忌着在外人面前的美女人设,美人哪能任由脸部五官失控,这才压着脾气。
此刻看到指示,她有些莫名其妙,转身便看过去。
这一看,人直接麻了。
我靠,家人们。。。
上天之杰作,果然不公平。
这男人不是洗洗凑合要,简直是洗洗不敢要。
这张脸实在是完美到极致,剑眉修长,内勾外翘的眼睛显得尤为精致,纤长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抹痕迹,上唇峰竟还有唇珠。。。
清晨的日光洒下来,逆光之下,仿佛给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又镀了一层金边。
整个人禁欲气息浓郁,还有着极致的清冷感。
玉质金相,风华月貌,郎艳独绝。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高岭之花。
虞妙蓁回过神来才现,她的腿懂事到家了,不知什么时候直接走到人家眼前去了。
她想到她现如今的丑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清了清嗓子,矫揉造作的夹子音自己就出来了:“你好,你身体没事了吧。”
。。。。。。这样的声音实在是骇人听闻,她羞耻到脚趾抠地。
“多谢姑娘相救。”声音清冽悦耳,如玉石相击,十分有质感。
虞妙蓁想到刚刚收尸的举动,一阵心虚。
她甚至回想起那个春梦,初遇时这男人躺在河里的模样,以及她被勒脖子的时候倚靠过的胸膛。。。。
要命了。
她干笑两声:“不客气。”顺便又感叹了一下差点被勒死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到这声音实在是好听。
不对,虞妙蓁你清醒一点!
随即,她反应过来,倏地抬头。
“你谢我?那你记不记得之前的事。。。”
自然记得。
沈让眸色极深像是凝着寒冰,透着深暗和凉薄,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虞妙蓁。
从来没有人敢直视他,更别提盯着他的脸瞧。
这女人还真是让他叹为观止,刚刚那番姿态好似饿了好几年,状似想要扒光他的衣衫吃了他。
这种荒谬的想法冒出,他愣了片刻后难得情绪起了波动,怒气上涌。
他收敛思绪,目光沉静,“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那你都记得哪些?”虞妙蓁有些忐忑,“除了记得我救了你,其他的呢?”
沈让面色喜怒难辨,语气幽深:
“记得我好似抓住过一块浮木,死死的攥在手里,幸亏我抓的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虞妙蓁的大腿下意识的抽搐了几下,尴尬问:“还有呢?”
沈让敷衍回答:“没有了,我忘记了好多事。”
他想到之前这女人胆大妄为的冒犯举动,虽不甚在意但还是心下不悦,耐心就快消磨殆尽。
失忆?这事情的展趋势有些狗血啊…
虞妙蓁不怎么相信,开始查户口。
“那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沈让点头。
“那你叫什么?”
沈让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