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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茯和纳兰孝轩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离竹林比较近的一座山叫鹊山,周围荒芜,一行四人就在鹊山脚下一座老旧的关帝庙中歇脚。
黄昏的云染上大片的金色,带着喑哑的暮霭压向大地,山脚下的关帝庙不是很大,墙皮剥落,庙堂里结了蛛网蒙尘生灰。
几人简单地将里面收拾了一下。
纳兰孝轩说什么也不让越独清干半点活,只把人摁在暖和柔软的干草堆里,嘱咐他好好休养,又是端茶又是做饭的,简直像个老妈子。
萧不恭满脸写着“看不下去”:“我说孝轩啊,他是受了伤,又不是坐月子,你有必要伺候得这么周到呐?”
跟在纳兰孝轩身后有样学样的叶红茯道:“你懂什么,越大哥快点好起来,就可以教茯儿功夫了。”
萧不恭在越独清身边坐下,趁着纳兰孝轩和叶红茯去搭灶台的工夫,一脸坏笑地用胳膊杵了杵越独清:“哎哎,看样子这个纳兰孝轩对你是真不错,你抓紧点吧,趁着命在也享受一下这人间乐趣。”
越独清闭目养神,并不理会他胡言乱语。
萧不恭捡了根草杆叼在嘴里,一脸玩味地看着越独清:“我说,你是不行还是不会啊,不会我可以教你……”
越独清冷冷吐出四个字:“下流无耻。”同时手中数根草杆,此时化作利器出,直刺萧不恭面门。
萧不恭迅疾侧身躲开,哼笑着:“我下流?你敢说你就没惦记过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越独清闻言睁眼,目光威严不可挑战,他绝不容任何人侮辱他和纳兰孝轩的感情,他冷中愠怒,轻蔑回道:“君子之慕安可比淫情风月。”
萧不恭:“有何不同?君子之慕?你敢说你从来——没想过碰他身子?”
越独清怒不可遏,抄起一把草杆尽数向萧不恭掷去。
“你生气了,那我岂不是正戳中了你的心思,惦记人家还闷声闷气的,你真没出息!”
……
纳兰孝轩本来正在生火,只听得庙堂里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伴随着萧不恭的嬉笑声,心里暗道不好,跑过去一看:“越大哥!”
庙堂里正追着萧不恭打的越独清放下了手中一把把的草杆和石子,被小公子黑着脸安安稳稳地塞回干草堆里去。
萧不恭蹲在房梁上,仍然不敢下来,嘴却没闲着:“喂,孝轩啊,你离这小子远点,他惦记着你呢!”
越独清立刻解释:“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纳兰孝轩心中不忿,既气萧不恭耽误越独清养伤,也气此人满嘴胡话唯恐天下不乱,当即反驳萧不恭道:“越大哥胸怀坦荡,萧先生莫要再拿我们开玩笑。”
萧不恭看着越独清,吐掉嘴里的草杆:“他坦荡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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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样一闹,四人晚了一个时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