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纳兰孝轩见越独清铁青着脸,心里又是担心,又有些畏惧。
路过一片黑茫茫的竹林小径时,他伸手悄悄握住了越独清背在身后的手。
越独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看向他:“孝轩,你……”
纳兰孝轩停住脚步,面上有些懊恼,软声道:“对不起,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越独清心里一动,见四下无人,忍不住把小公子拥进怀里。
这一次,纳兰孝轩没有反抗,而是揽住他宽阔的背脊,温声安慰道:
“侯府戒备森严,偷盗者十有八九还在府中,一定能找到的。”
越独清抱着纳兰孝轩,心砰砰跳着。
纳兰孝轩间濡染着檀木簪的檀香味儿,闻来使人心神开阔不少。
“卢唐侯的话未必可信,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孝轩,谢谢你还一直陪着我。”
……
卢唐侯看着云晚眠和关山酒离开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椅边的茶几,若有所思。
他叫了一声:“惊竹。”
身后身着铁鳞的护卫立刻恭敬抱拳应道:“侯爷请吩咐。”
卢唐侯道:“派人跟着姓云的老家伙。”
护卫应了声“是”,便要往外走去。
卢唐侯捋了捋胡须,又道:“等一下。”
护卫停步转身看着他,也不多言,只是静待吩咐。
卢唐侯道:“还有越独清和纳兰少爷,也分别派人监视动向。”
那护卫略一抱拳,转身离开,步伐迅疾,一瞬间已不见了身影。
……
卢唐侯站起身,正要往外走去,一个人影忽闪而至,在他身后站定——
正是刚刚离开的护卫。
这护卫自小被卢唐侯收养,是卢唐侯的忠仆。
因办事利落快,曾得中州王赐名风惊竹。
“侯爷,已经安排好了。”
卢唐侯颔,捋了捋胡须,看着偌大的厅堂,有些黯然神伤,叹道:
“往事随风,人心多变,你先退下吧,本侯想自己待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