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远州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尽管她外貌和气质上有了一些变化,但当她站在他面前,甚至不需要过多言语,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远州,不是我做的。”阮冬惊慌地追出来,连衣服都没有穿,任凭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怕追慢了封远州就彻底不理她了。
追到门口,她通过封远州旁边的缝隙,看到了斜靠在墙壁上的叶桉,眼睛一亮。
她一只手抓住封远州的胳膊,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叶桉,急切地辩解:“是她!我们包厢的酒是她送的,肯定是她做的!是她陷害我!”
她怕极了,又渴求一般地看向叶桉:“叶桉,你说是不是!”
封远州听到她的话,眸色深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叶、桉?原来你现在叫这个名字。”
阮冬一愣,她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对了,是在包厢外面遇到安铭宇时,安铭宇对叶桉说的。
为什么封远州也这么说,难道他们早就认识,而叶桉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叶桉靠在墙壁上,一条腿蜷起。
直到现在,才明白她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安铭宇所说的她马上就碰到鬼了又是什么意思。
可不是马上就碰到鬼了。
封远州此时深深看着她的样子,逐渐跟民政局里逼她签离婚协议的画面重合。
比厉鬼还要可怖。
她原本以为她早就已经忘记了,她以为自己早就变得无坚不摧,可当封远州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冷静。
“阮小姐。”叶桉轻声道:“那个剧本我不演了,你找别人吧。”
“什……什么意思?”
叶桉在阮冬不解的目光中漠然离去。
阮冬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她不是很想演戏吗?机会就在眼前了,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然而没等她询问,身边的封远州已一阵风般大步追上去。
“你跑什么!”封远州抓住叶桉的肩,挡住了即将关上的电梯门。
叶桉往前的脚步一滞,男人的手掌很大,正好包裹住她圆润小巧的肩头,热度从他掌心中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封先生,请你自重。”叶桉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封远州。
这几年来,好像并没什么变化,依然如此英俊非凡帅气逼人。
封远州皱着眉,看她眼底明显的疏离,心中不由一痛,试图将叶桉打横抱起来。
可谁知叶桉看清了他的意图,在他伸过手来的刹那,抬起尖尖的高跟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踩下,正好踩在封远州的脚趾上,趁着封远州吃痛时,关上了电梯门。
“啊!”封远州闷哼一声,脸庞痛得有点扭曲。
看到已经关上的电梯门,他心中着急,不顾脚趾的剧痛,转向旁边的紧急通道,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跑去。
这一出闹剧,清清楚楚地被阮冬看在眼里。
封远州在人前,从来都是衣冠楚楚,绅士有礼,虽然冷冰冰的,但一直注意礼节。
这么狼狈的封远州,她是第一次看到。
竟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封远州和叶桉,早就认识!
并且关系非同一般!
……
走廊的尽头拐角,安铭宇收回相机,看到封远州和叶桉暧昧的举动,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