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拉米雷斯?你的脸好红。”他关切地问道。
好吧,他好像一直挺温柔细心的,嗯,他似乎很早熟,我是说心理上,可以说没有他这个年纪的冒失跟活泼。
我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谅我,摸不出来差别,不过应该是烧了,我有感觉。”
“我正打算去找庞弗雷女士要一瓶药剂,你呢?”我目光划过他手里拿着的书,今天是休息日,他也要去图书馆看书么?
“如你所见。”他抬了抬手,“我要先去礼堂吃早饭,你需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吗?”
我想了想医疗室的床,喝完药后庞弗雷女士应该会要求我躺下睡一觉,便感谢地点了点头。
“牛奶跟小面包就好,谢谢你。”
“好的,我先送你去医疗室吧。”他提议道,“呃,今天肯特大概率是在医疗室。”
“昨天他中了一个生咒,”他解释道,“为了安全起见,我先送你去医疗室,然后再去礼堂…”
因着我好奇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的话语渐渐变得缓慢低闷,“怎么了吗?”
我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你这个朋友在,詹姆斯跟西里斯真的很走大运。”
他的眼睛也是灰色的,由衷的欢愉被他的眼睑所遮盖,让人联想起泡泡豆荚这种植物来,“是我幸运才是。”
羞涩又温和,需要同样小心地对待,但也十分的被动。
“叫我索妮娅就好,我可以叫你莱姆斯吗?”
23。
医务室里的肯特先生整个人像一颗金灿灿的毛线球,他的脚下堆积了第一次褪下的毛,这又使得他像是一个有着脱困扰的大型金毛犬,看起来尤为喜感。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默不作声地盯着我了?”他烦躁地拍了拍床铺,而我则一只手拿着魔杖指向他,一只手握着魔药瓶往嘴里一点一点灌,刚才第一时间用了除你武器,无声的状态下,并没有惊动庞弗雷女士。
他被吓得不轻,身上的毛如丝绸般晃动了一下,“如果你是想报仇,那么昨天波特他们已经替你报了。”
“如果你敢乱来,我誓…我会让你从霍格沃茨滚出去。”他咬牙切齿,但威胁太过外强中干,显得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事实证明,让完全不成熟的小孩握有可以轻易伤人的能力,实在是件麻烦事。”我低声说着,“要知道霍德小学的男孩们可没有你这么麻烦。”
“他们常常是在我尝试了一次拳头教育后就不再找我麻烦了。”我挑了挑眉,他裸露在毛之外的手掌则是握成了拳头,“我伤了你作为男性的自尊?”
“恰好格兰芬多的捣蛋鬼们把这件事捅了出去?”
“然后你被罗尔他们嘲笑了是吗?”
“啧,你不止身体菜,连心理承受能力也菜得一比。”
“像个男人,肯特,如果罗尔他们对你造成了困扰,你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他们,而不是转移这种伤害,这只会让你的处境越来越糟糕。”
我咽下最后一口魔药,耳朵霎时间像火车头一样开始鸣笛,连耳侧的头都被这气流吹得四起。
等这阵药效过去之后我才继续说道:“其实我真的挺讨厌担任这种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但是为了避免误会,我还是得说清楚才行。”
“我比你强,这你肯定能感觉到。”
“所以这是最后通牒。”
“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请不要再擅自让我承受你的这种不成熟的喜爱的后果,”
“不然你的下半辈子可能就在圣芒戈度过了,”
“而我的归宿将会是阿兹卡班,”
“我们不要让事件展到那个地步,你觉得呢?”
半晌,他才闷闷道:“你应该是个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你知道吗?”
“…啧,怎么说呢?”我苦着一张脸道,“一个人身上的某一种特质并不是这个人的全部。”
“萨拉查跟戈德里克曾经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