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安把疑惑目光投向身边应之柔,应之柔赶紧道:“是有这规矩,掌门人也是接了之后,才准琅琊派从此可以来再找。”
耿大安又想问“接一招不伤”是要他自己不伤童子不伤还是两个人都不伤?
他问话还没开口,只听道一声清喝“注意来!”。
耿大安转头一看,只见马上童子一跃而起,在空中翻腾一圈,双掌齐出已经袭向面前。
条件不明,就按最难的来吧,耿大安更不出斧,双手摆好架势迎上童子双掌。
耿大安感到这小子双掌炽热如烈火外焰,这甚至不是劲力所能解释。
他双脚向地借力,搭上童子双掌的双手向下一沉,运极炼技一途“身从意”初境境界威能,把高热视为外力向下压去。
童子“咦”地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借来力量反身一跃,跃回马背。
掌力奇怪,这借力一跃也更奇怪,虽然耿大安也接得不怎费力,却此刻对“如意斋”神通广大更信三分。
“应副掌!这人功夫比你们掌门还更厉害啊!”童子上马重执其马鞭,来了这么一句。
应之柔脸色本来红得紫,此刻虽然看不出他脸红,他自己却知道脸上一烧。
应之柔道:“山阴帮帮主拼杀多年,功夫当然不同凡响。”
童子笑道:“主人先前就说过让贵派掌门回去少炼丹药少忱玉器,多练功夫才是。
这样下去过上几年,山阴帮能随时来找他聊天你们却不能了。”
应之柔面上过不去,打个哈哈道:“哈哈,掌门自有他精进的法门,我是副手也管不了他。”
童子回马道:“随我来!”
儿马随即奔向“如意斋”,身后两人也只好马上跟上,好在这两人武功不会给普通一匹儿马落下距离。
过了牌楼,耿大安才看见牌楼之后还藏着一个小孩子,一身黑色,眼神尖锐,腰间悬着口华丽短剑。
原来守斋童子不止一人?这一人又有什么奇怪功夫在身?
好奇归好奇,耿大安可不愿意惹出什么额外的是非。
“如意斋”房子不大,木造之外褐漆锃亮,处处糊着窗纸又薄又白,显然打理之人颇为讲究。
紫衣童子将应之柔、耿大安两人给引向会客室。
进会客室之前,耿大安眼见一年轻妇人衣着朴素面容甚是艳丽,心想或者是如意斋主的夫人或者妾室,也不好多看。
进了之后,耿大安惊讶这里居然一面墙壁整个打开通着后堂,里面空无一人。
不等他出口询问,紫衣童子就道:“请两位暂待,主人马上出来见客。”
然后耿大安就看到后堂远处,一张竹编躺椅飞了过来。
躺椅上面正躺着一俊雅男人,样貌年轻,身上绫罗衣衫齐整,神态极其慵懒。
躺椅正落在连通向后堂之处,躺椅上人横而不起,神色倨傲目光睥睨。
紫衣童子只笑道:“瞧,主人到了。”
说完这句,紫衣童子退到会客室外站等。
耿大安不知所措,握拳一礼上前道:“山阴帮耿大安,见过如意斋主。”
那躺着的如意斋主只轻扫了他一眼,道:“嗯,事情我听应副掌说过了,你想统治知风山一带的江湖。”
这话传过来果然还是不妥,耿大安忙道:“不,在下绝不是这个意思……”
如意斋主道:“不成问……咦?”
“咦?”耿大安和如意斋主两人话头相互打断,耿大安奇了一声。
两人同时一静之后,耿大安忙抢先一步告歉:“对不住,在下失礼打断斋主之话。”
如意斋主笑道:“这是小事,所以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
“这……”耿大安为难起来,弄不清到底该不该坚持好。
思忖一阵,耿大安改问:“如果正是有此意思,敢问斋主打算如何实现?”
如意斋主仍然慵懒躺着,只道:“事情本身不成问题,贵帮奉上‘让叶沉香’香木木料却不值得我出太大力气,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耿大安觉着这样说话好像还比较现实,心知这是说只会出力相助,回道:“当然理解。”
如意斋主又道:“你见过我那两个只学了点皮毛的弟子了?你觉得他们本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