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
说是那给秦松墨带路的仆人想要陷害秦松墨?
可那仆人亦是云家仆人,总归他这个主人家逃脱不了干系。
于是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云必先当即跪下给太子殿下磕了三个响头。
“太子殿下明察,此事臣一概不知,秦大人究竟为何会来此,臣。。。。。。臣总不能往自个儿脑袋上戴绿帽吧?”
孟久安险些被这番言论逗笑。
抬眸看了眼一脸严肃的太子殿下,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云必先身上,“那可说不定。”
“说不定云大人早就玩厌了这些女人,想着正好借此换批新的也说不定。”
“只是可惜了,这一个个美人生的绝色,最后都成了云大人手中的棋子。”
“一派胡言!”云必先偏过头去狠狠瞪了眼孟久安,“孟将军不知此事背后真相,为何总往我身上泼脏水?!”
“此事还要请太子殿下明察啊!”
又是请太子明察。
楚怀渊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云必先,眼眸中思绪冗杂。
“此事交于大理寺卿,那仆人胆大妄为,定是受人指使,死罪难逃活罪难免。”
“若是查出幕后之人,本宫定不会手软,如此腌臜事,竟会生在朝廷重臣身上,要是叫父皇知晓了。。。。。。”
楚怀渊一下搬出当今圣上,云必先就是再有苦难言,也不敢再多言。
深吸一口气,云必先压下内心的思绪,正要起身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软糯的嗓音。
“太子殿下?我爹爹也在这里吗?”
一颗小脑袋悄悄从墙角探出。
听到说话声的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就看到一抹水红色身影朝着这边跑来。
“我爹爹是在这里吗?太子殿下为何要在门口站着?”
“爹爹,你在里头吗?”
黎盛意的小脸被寒风吹的通红,这会儿就连说话声都打着颤。
可见她在寒风中找寻秦松墨找了多久。
她小跑上前,嘴里还在嘀咕不停。
“孟将军说与我分头行动找爹爹呢,他也在这里吗?他找见了爹爹不告诉我,日后我再不要与他分享茶点了。”
“爹爹——欸?”
手臂被擒住,正要往屋子里跑的黎盛意被迫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始作俑者。
楚怀渊弯腰将其抱在怀中,宽袖遮掩住了她的小脸,看似是在替她挡风,实则是为了挡住屋子里的场景。
“秦相还在昏睡,屋子里。。。。。。屋子里闷,本宫带着盛意去楼下赏花可好?”
黎盛意闻言嘴上‘啊’了声,“可是太子殿下,此时正是夜里呢。”
瞧不见花的。
更何况如今已经是初冬,哪里来的花啊?
黎盛意一手扒拉着眼前人的衣袖,一边不住地往后伸长脖颈,恨不得把屋子里的场景收入眼中。
楚怀渊这一举措让屋子里的秦松墨二人双双松了口气。
饶是小女儿小萝卜头已经知晓他们要做什么,可他们仍旧不想让她看到屋子里这副肮脏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