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墨两朝为相,身边要杀他的人数不胜数。
而他为护自身周全,也不可能只让清风和孟久安保护。
捆绑双臂的麻绳被轻易解开,秦松墨从软榻上坐起身时,许是灌了口冷风的缘故,一时间咳嗽不止。
青黛见状赶忙要上前端茶倒水。
这一动作却被孟久安抢占了先机。
瞪了眼不识趣的孟久安,青黛站在软榻边,低声开口,“爷,人都杀了,云必先那边。。。。。。”
秦松墨接过递到面前的温水,寡然无味的温水让他蹙起眉头。
那张咳红了的双颊与双眼眼尾,却衬得他全身上下透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半杯温水落肚,止住了他的咳意,待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就见那双淡红色薄唇轻启,“他不会说。”
孟久安好歹也是将军,平时深入的东西不会多想,这种话却还是能听明白的。
只见他点了点头,跟着附和道,“本来元青就是去如厕的,结果却被拖拽到了歌姬房中。”
“这件事要是抖露出去,云必先的名声也会跟着败坏,毕竟毁了个朝廷重臣的清誉,此事可不小。”
“倒是青黛你,大家都死了,只有你没死。。。。。。”
孟久安落在青黛身上的目光中带着同情,“不然你也死一死?”
青黛是两年前入得学士府,两年来偷偷往丞相府送了不少关于云必先搞得小动作的证据。
今日看到秦松墨被云必先拐来歌姬阁楼中时,她先是惊了一下,又在得到秦松墨的指使后,拖着等孟久安的到来。
听着孟久安说的话,青黛再次偏头瞪了他一眼,末了她又将目光落在了秦松墨身上。
“啧,你别成天惦记着你家爷行不?你家爷不近女色,女的靠近就吐的昏天黑地。”
“你要是真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别惦记他的身子骨,他都瘦成这般模样了,说不定哪天就。。。。。。”
“孟久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青黛恼羞成怒的厉喝声让孟久安嘴角下撇的同时,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我不说了。”
“不过元青,这么多人都死了,只青黛一个不死,会不会不好?”
孟久安不愧是孟久安。
青黛每次与他碰面,总能被他说的话气的直翻白眼。
秦松墨把手中茶盏交给身边人,末了又把被麻绳箍红的手腕递到了好友跟前,“绑我。”
秦松墨常年多病,全身上下的皮肤都透着一股子病态的白。
刚被麻绳绑过的手腕上,一抹鲜红痕迹格外显眼。
见他要让自己绑他,孟久安霎时瞪大了双眸,身子往后倒去,“秦元青,虽你我二人都不近女色,但你也不能。。。。。。”
“你懂不懂什么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啊?吃的还是我这个男草!”
青黛听此一言,惊得险些将手中茶盏摔落在地。
好在她稳住了双手,这才没有将茶盏摔碎。
反观秦松墨,倒是一脸早已习惯的模样。
“云必先很快就要派人来捉奸毁我清誉了,你先将我绑上,再去‘杀’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