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长安的男朋友。
看着沈长安走过寒冷的街头,快步跑向那个男人,徐泽知道,自己不该往前走了。他停下脚步,朝那个男人回了一个礼貌的笑。
“徐泽,再见。”他看着沈长安在街头那边,笑眯眯地朝他挥手,穿着风衣的男人,把一条毛巾搭在了沈长安脖子上。
梧明市已经有五年没有下过雪了,沈长安今年回来,竟遇上了五年后的第一场雪。
“再见。”他笑着说,把手揣进大衣兜里,眼看着两人走远,才慢慢转身往回走。
回到家,徐泽现糟心的堂弟也在自己家:“徐江,听说你闹着要出家当道士,惹你爸妈生气了?”
“当道士多好啊,不用被亲戚催婚,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徐江刚大学毕业几个月,不想回自家公司上班,想去修道。
“是吧,嫂子。”徐江看向坐在沙上剥橘子吃的嫂子。
依依看了这倒霉熊孩子一眼,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张表递到徐江面前。
“这是什么?”徐江接过这张表,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道学研究生考试科目,“考哲学、《易经》我能够理解,为什么还要考化学、医学基础与英语?”
“因为道家也要与国际接轨,不会画画你怎么制符?不会医学基础,你怎么炼丹药?”依依风淡云轻道,“照着这上面的内容好好复习,没准……过个两三年,就能考进去了。”
徐江:“……”
学渣连做道士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他悻悻地把考试科目表放下,干笑道:“我觉得去家里公司先上上班,历练一下好像也不错。”
说完,徐江站起身:“哥,嫂子,你们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一溜烟出了徐泽的家门。
“这熊孩子……”徐泽无奈摇头,“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偏偏运气还特别好,高考常挥,到了大学还没挂过科,真不知道是什么命。”
“可能是做了好事,被一辈子保佑的命。”依依拍了拍他的头顶,像哄小孩一般:“来,别不开心了,拿着拖把做点事,让自己开心一下?”
徐泽:“……”
不!拖地并不会让我更开心!
徐江从堂哥小区出来以后,才想起自己围巾忘了戴,外面飘着雪花,还有点冷。他缩着脖子,有些后悔今天没有开车出门,只能哆哆嗦嗦拿出手机,看看能不能约到一辆车。
“小伙子,冷不冷?”一个老太太走过来,塞给他一个暖手宝,声音格外慈祥,“外面冷,早点回家。”
一个年轻大小伙子,忽然被老太太塞暖手宝,徐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手确实挺暖和的。
他看着老太太,还有陪老太太走在一起,笑容同样很慈祥的老爷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人家老太太好心给,他也没脸要啊。
“没事,拿着吧。”老太太摁住了他推拒的手,徐江惭愧地现,他竟然还没有一个老太太力气大。
难道是舒适的大学生活腐蚀了他?
“再见。”在他晃神的瞬间,老爷子老太太已经相携走出了一段距离,他傻愣愣地看着老太太的背影,他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她?
回到小区,他看到他妈正在跟几个阿姨聊天,他缩着脖子,蹑手蹑脚地慢慢避开他们的视线。
“拜床头公床头婆真的有用吗?”
“有用,我隔壁家的远房亲戚家,有个孩子总是夜惊,去医院检查,也不缺什么营养,后来去拜了床头公床头婆,当天晚上,小孩就能安安稳稳睡觉了。”
“这么神奇……”
“那可不是嘛。”
床头公,床头婆?
徐江想,大人们为了小孩能够茁壮成长,那是信仰科学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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