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向哲郁闷地扣着枕头上的拉链。
闫珉瑞伸手抱住了他,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询问道:“在想什么呢还不睡觉?”
沈向哲一只手托着下巴,扭头看向闫珉瑞,担忧道:“我在想二爷,你真的要让二爷一个人去会康帮?”
闫珉瑞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一个人呢?”
沈向哲一听,急躁地坐起身来,道:“一个人当然不行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闫珉瑞我觉得二爷不能去,就算是要去,也不能是一个人。”
闫珉瑞却是神色沉静,不急不缓地应道:“我倒是觉得,二爷一个人反而能成功。”
看着闫珉瑞云淡风轻的神态,沈向哲难免有些怀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二爷和你是不是谋划了什么?你告诉我,让我参与一下。”
闫珉瑞道:“二爷什么都没给我说,向哲哥,我只是有一个猜测而已。”
沈向哲顿时睁大了眼睛,弯曲着膝盖,双臂撑在床上,凑到闫珉瑞的面前问道:“什么猜测?”
闫珉瑞的目光瞥向了沈向哲向上浮起的腰线,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不禁挑了挑眉,单手揽在沈向哲脖子上,让他离自己更近了些,低声道:“向哲哥,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等验证明确了,我就告诉你。”
“什么嘛,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
闫珉瑞的嘴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道:“向哲哥,别再想这个了,我们做点别的好不好?”
沈向哲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想要挣脱开闫珉瑞的手,可闫珉瑞的另一只已经环在了他的腰间。
“闫珉瑞,你给我正经点,我可是很认真地和你说这件事。”
“向哲哥,我也是认真的。”
沈向哲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地道:“你每次都把我弄得特别疼。”
“那我这次注意点好吗?”
此时的沈向哲看向闫珉瑞脸时,呼吸也急促了些,一张帅脸摆在你面前,狭长的双眼中带着笑意和勾引,触手可及的地方便是坚实的肌肉,这谁能顶得住?
沈向哲埋下头小声道:“就一小会儿。”
话音刚落,那厚重的被子一下就将沈向哲吞没,床单的褶皱越来越多。
一只白净的手忽然伸了出来,指尖微微红,颤抖地抓住了散落在床上的衣物,可很快,又一只如寒玉一般的手追了出来,这只手明显霸道了些,强行将那只白净的手牢牢锁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二爷就在用针灸帮沈向哲治疗烧。
虽然昨晚二人刻意地在二爷面前,各自进入了一间房间,但是二人昨晚究竟做了什么,二爷是一眼洞穿。
“多谢二爷。”闫珉瑞道谢。
“没什么可谢的,向哲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二爷整理着针灸道,余光扫了一眼昏睡的沈向哲,有意无意地道:“年轻人精力旺盛,不知道注意身体,烧倒不算稀奇,不过连续两次的烧还是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的。”
闫珉瑞愣了一下,随即低笑一声,道:“二爷的话,我记下了。”
“记下了吗?闫家大少爷养尊处优,会对一个乡下小子上心吗?”
屋内的气压忽降,二爷神色平静,话语也没有什么起伏,可闫珉瑞清楚二爷心中一是攒着对自己的怨,二是以为自己拿沈向哲当了床伴。
“向哲哥于我是很重要的人,我自然要上足了心。”
“当然是重要,我养一只阿猫阿狗也是很重要。”
“阿猫阿狗是陪伴,而人是相伴,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相伴若是长久也就罢了,只怕只是这朝夕,毕竟价值总有耗尽的那一刻。”
闫珉瑞闻言忽然反应过来,二爷这是以为自己是在利用沈向哲。
“那二爷觉得,什么时候是价值耗尽的那一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