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尚方宝剑!
“祖母觉得,孙女如是这般,又会在何种环境下非得在河边大打出手?”
姜杳此时抬起头来望向她。
李老夫人别过眼去,长长一叹。
这是认了。
根源洗清了,接下来洗这件事。
“都是你一面之词!”
姜陶恼道,“是我落了水,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
“四妹妹今日咬死了是说我一脚将你揣进去。”
姜杳似乎是倦怠了,抬指揉着太阳穴。
“可当时父母亲都看着,到底是谁推谁,都记不得了吗?”
姜陶和房夫人同时色变!
旁边的姜父也微微顿住了。
今日姜陶抱着他大腿哭号半晌,他当时心情烦乱,竟然也觉得是姜杳踹下去她。
可当时确实是……
确实是姜陶咄咄逼人。
“杳娘,我知你对你妹妹今日之事心存怨念,但你也不能这般说辞,我亲眼见到你妹妹和你争执下落水,你现在怎能这般说法!”
房夫人见姜父沉思,再也忍不住。
她仍然是慈母的模样,正欲劝说姜杳,却见着对面的人捧着茶盏,对她微微一笑。
“我们在地方,湖边是淤泥地,对吧?”
姜杳反问。
房氏本打算继续控诉的话一顿。
“不错。”
这回出声的是姜父。
他猛地回忆起了姜杳拽住他的那一段。
“我刚回去换了鞋,那处都是淤泥地,走进去便会微微陷进去,脚上沾了泥。”
埋的线索有用了。
“多谢父亲解惑。”
姜杳冲那边微微俯身。
“其一,我今日穿的是尖头的绣鞋。”
“四妹妹的脚比我的小,又是圆头的鹿皮靴子,谁的步子在外,谁的步子在内——谁逼着谁,母亲若不信,亲自寻个会识别脚印的,湖边一看便知。”
“步履杂乱,谁能分得清楚!”
姜陶抢白。
“姐姐是打算死不承认,那妹妹也……”
“是就事论事。”
姜杳身体微微前倾,笑了起来。
“四妹妹若是现在说清楚事实,我们也不必在此费这个口舌。”
但骑虎难下,又是难得能咬住姜杳的机会。
哪里会放手呢?
姜陶红着眼睛望过来。
“二姐姐巧舌如簧,妹妹不知如何与姐姐辩解!只是我今日又落水又遭诘难,属实委屈……”
哦,是怕真斗不赢,想赖账。
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