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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御史中丞涂节,求见!”
脚步虽有些匆匆,但却无多少声响出的云奇
望着与皇上对坐饮茶,年轻俊朗的吴忧,微微低垂的双目中,闪过了一抹震惊之色!
听闻涂节求见,朱元璋的眼中,露出了一缕寒芒,讥讽的说道:
“…哦?“虢郡王”来了,…那还不快快有请!”
“是…”
“…虢郡王?涂节?”,云奇心中带着浓浓的疑惑,缓缓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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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涂节,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进入养心殿,涂节就行了一个只有在特殊时刻,才需三拜九叩的朝拜大礼!
望着地上三拜九叩,一脸虔诚之色的涂节,朱元璋微微抬了抬手,语气异常温和,道:
“…“虢郡王”,无需行此大礼,起来说话!
不知“虢郡王”突然进宫,所谓何事啊?”
朱元璋和风细雨的两句话,却令涂节犹如掉进了冰窟窿,震颤不止,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上!
此刻如若还不明白,随胡惟庸谋逆之事…已然败露,那御史中丞涂节,也不配惶惶然立足于朝堂之上了!
原本见大事不妙,在谋逆之事,还未彻底暴露之前
自己进宫揭胡惟庸造反逆天之事,以期能够摘出自己,…戴罪立功!
却没想到,皇上居然连胡惟庸对自己许诺的“虢郡王”一事,都已是了如指掌!事到如今,涂节已不敢再做他想!
“虢郡王”只是黄粱一梦罢了!
御史中丞,他亦不敢奢求继续留任了,如今,他唯一所求,就是能够保住自己,还有全家人的性命!
哪怕回乡下种地,做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对他来说,此刻也是甘之若饴!
“…皇…皇上,臣涂节入宫面圣,就是为了前来揭,逆贼胡惟庸,暗中密谋造反一事啊!
早在半年前,逆贼胡惟庸就与臣,以及御史大夫陈宁抱怨说,说您…您…”
闻言,朱元璋鼻孔喷出两道烟雾,弹了弹烟灰之后,皱着眉头,大声喝道:“…那狗贼说咱啥了?”
为求保命,涂节也豁出去了,暗中咬了咬牙,道:
“逆贼胡惟庸说,说皇上您是泥腿子出身,
并且祖宗往上十八代,皆是泥腿子出身,说您一身的泥腥味,根本就不配做君临天下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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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
…放他娘的猪屎狗臭癞蛤蟆屁,”
被涂节一番话,气的脸色铁青的朱元璋,还未来的及说话,吴忧却是一脸愤怒的拍案而起:
“不错,皇上是农家子弟出身,这事不假
皇上也曾当过和尚,要过饭,这些情况,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这是因为,当今皇上,根本不屑于修饰自己的出身,更不屑于胡乱的攀祖认宗,背弃自己的祖宗!”
“在下以为,正是由于洪武皇帝出身卑微,才更是令人敬服!
特别是我们这些低层的老百姓,更是对草根出身的皇上…钦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