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野停頓片刻,開口:「一切都會過去的。」
聞言。
齊斌起身,跟他交代:「後續案件若是有的進展,還需要帶小朋友再過去一趟。」
江知野站起來,點頭應下:「一定。」
事情基本上已經也清楚,剩下就是些程序上的問題,不算緊要。
齊斌準備離開。
「有事情再聯繫。」
等警察一離開,休息間內的工作人員齊齊鬆開一口氣,不得不說,來自警察的目光,實在讓人有點緊張。
只覺得一旦有錯,就要被立刻抓走的那種感覺。
在場唯一不受影響的人,可能就是江稚稚啦,正在偷偷地親海報上的哥哥。
吧唧一口。
偷親完後,江稚稚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回頭,左看看右看看。
沒人看到。
彎彎眼睛。
「……」
一切都被江知野逮個正著,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後,把目光在江稚稚的小臉蛋上。
昨個在警察局折騰一夜,一大早又跟警察們把流浪狗送到救助中心,江稚稚的小臉早就被搞得灰撲撲的。
江知野瞧著那張仿佛被塗了黑粉的小臉,頓了一頓,實在難以忍受。
彎腰從濕巾盒中抽出一張,蹲在地上,跟她揮手:「過來。」
「哇唔。」懵懂的江稚稚對成年人的潔癖習慣一無所知,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跑到江知野旁邊。
還挺聽話,江知野指著沙發示意讓她坐上去。江稚稚乖乖照辦,小短腿一上一下,在地上一蹬,到沙發上坐下來。
「哥哥你要幹什麼啊?」
「給你擦臉。」江知野把人又往上推了一推,又怕人滑下來,用膝蓋頂住沙發前端。
擦臉?
江稚稚皺皺鼻子,用小手摸摸小臉,放下來伸手一看——
一下子蔫了起來。
「黑乎乎的東西?」
明明之前,沒有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啊,江稚稚絞盡腦汁地想。
沒想出來個所以然,只能向面前的江知野求助:「稚稚為什麼變黑啦?」
江知野把髒掉的濕巾丟掉,又抽出一張,這才張口:「挖煤了吧。」
江稚稚僅有的思維知識還不足以理解「冷笑話」的內核,只輕輕地辯解:「稚稚不挖煤,只挖山洞的。」
工作人員們被話逗笑,之前的不自在一掃而去。
「……」江知野動作一頓,思考片刻,抬起頭說,「山洞也不能挖。」挖什麼都不行,都會弄髒。
江稚稚一聽,有些糾結。
小狐狸們都要有私人的洞府啊,假如沒有洞府,難道它還要跟別人擠在一起嘛,但是要洞府,就會惹哥哥生氣…
思來想去,這件事情真是讓人左右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