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秀儿也是口风很紧,即便对沉鱼落雁两姐妹也从未说起过她师门的事情。
根据侯垚的了解,余秀儿自卑的性格就是在岛上生活时养成的,
但是她现在的这副模样,绝不仅仅是自卑这么简单,也就不可能是岛上的生活带给她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肯定与她的师门有关。
‘南海仙姑’到底是什么人?又给了余秀儿什么样的教育?
侯垚心底不禁越好奇起来,这个秘密,必须揭开,不然他就没法和余秀儿好好过日子。
……
“喔喔喔……”
一声鸡鸣将余秀儿从睡梦中惊醒,
睁眼一看,现自己躺在侯垚的床上,心里顿时一阵惊慌,
好在之前侯垚给她上过两性科谱知识,不至于以为睡一觉就会生小宝宝。
起床穿好鞋袜,出门打进来一盆热水,唤醒侯垚:
“相公,五更天了,快起床,今天还要去县学讲学。”
侯垚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一肚子牢骚:
“这官当的,一天天的连个好觉都不让人睡,烦死了。”
余秀儿把洗脸水放在侯垚面前:
“相公,新官上任是这样的,坚持一下,以后就会好的。”
侯垚没好气地道:
“你是说以后就习惯了是吧?还好只是个知县,要是京官,五更就得上朝,那才真的狗。”
余秀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门口传来了周铁生的声音:
“大人,江大人他们已经在公堂等候了。”
侯垚不耐烦地叫道:
“行了,知道了。”
说着手上加快了度,快洗刷之后走出门去。
讲学是新知县到任后的第三件大事,表示自己重视文教。
带着浩浩荡荡的属官走到县学学堂,教谕领着学堂里的数千文、武生员都已经恭候于学堂大门前,
见侯垚走来,教谕领着众生员远远地作了一揖,然后教谕将侯垚引领到明伦堂,
这里已经设好了一张公案座椅,侯垚上座,诸生向他行庭恭礼。
侯垚拱拱手,算是回礼。
讲学并不是侯垚自己去讲,而是听学院选出来的优秀学子讲,等学子讲完后他再给一些训导的言辞。
这一切都有一个固定的套路,基本上每任都是按照这个套路来的。
但是侯垚看到这几千个童生后眼都红了,这要是随便抓几个回海星岛去,那岛上还不得起飞啊。
只可惜做不到啊,生员大多数人的眼中都只盯着科举这条唯一的出路,
想让他们更换赛道无异于痴人说梦,除非他们自己觉得科举的路走不通,否则没人会想着换赛道。
侯垚心中一动,忽然想提前给他们埋下一点种子,让这一天来得快一点。
言的学生只有两个,一个文科生代表,一个武科生代表,他们已经退回了人群,轮到侯垚训话了。
教谕偷偷塞给他一张手稿,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是公式性的言。
将手稿放到一边,扫视了一眼下面的生员们,年纪最大的都已经白苍苍,最小的不过十岁稚童。
在场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最后都将落选,泯然众生,武科生好一点,有把子力气还能回去种田。
文科生就惨了,最终难免沦为百无一用的穷书生,下场何其凄惨。
这里基本囊括了宝安县最顶尖的精英群体,让这群人这样沉沦下去,何其可惜。
侯垚清了清喉咙:
“本官新到任,本来应该按惯例言,但是看到众位生员的面孔,本官却又不忍就此敷衍而过。
我知道在场的诸位,至少有九成的人都无法通过科举之路,我也知道各位大多数人家境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