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心口不一的开心吧,真是别扭得可爱。
我接着问他,“小惠要猜一下是哪个地区吗?”
“京都?”
“不对。”
“东京?”
“也不对。”
“难道是横滨?”
“哇,已经开始瞎猜了吗?不行哦,惠再想想。”我轻轻的敲了一下小朋友的脑袋。
惠缩了缩脖子,笃定道“想不出来。”
真是太容易下定结论了。看来曾经十五岁的伏黑惠同学,很喜欢快的给出最坏结论,然后破釜沉舟啊。这可不是好事。
我没收劲,弹了一下小朋友的额头。
惠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有些无辜的看着我,他深蓝的眼睛泛着一闪而过惹人怜爱的水光,让人看了就心软。
我忍住安抚的冲动,颇为严肃的说道,“惠,任何事,任何情况,都不会只有一个最坏的结论。要学会给自己创造选择哦?”
惠顿了一下,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垂头思索,半晌,他试探的问我,“是名古屋吗?”
我朝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揉了一下他额头上的红印,“恭喜惠,答对了。”
名古屋,又被叫做“中京”,位于东京和京都之间。
政客的本质也是人,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一般来说,庇护一方势力的人,很少会驻扎在势力范围地区。因为要避嫌。
东京有总监部,有东京咒术高专,有规模最大的“窗”。而京都是咒术界御三家的居住点,有京都咒术高专,还有分散不一的窗。所以最先要排除的就是东京和京都。
而作为能直接获得经济收益的庇护者,一定不希望自己离利益链太远。所以位于东京和京都的名古屋,就是最佳的地方。
这一次,六十人,缩水到了三个人。
而在三人里,我能找到三浦安公,是因为一则新闻--1o月25日,京都新任市长走马上任。
由于我记性良好,所以在三浦安公的一张路拍里,我看到了这位新市长的面孔。他站在议员的身后,露出了一个谦逊的笑。
“那为什么选择禅院流呢?”
“因为他是败犬哦。”
“哎?”
我又补充到,“是对于禅院家,可有可无的败犬。”
如果选择的对象是禅院直哉,那我必定会让他去杀相,但问题是,我没有人力替他开道,而禅院家对着这个小黄毛,其实有押宝的嫌疑。毕竟惠的十种影法被我瞒了下来,而禅院家急需一个可以和五条家的六眼分庭抗均的家主。
虽然直哉弱的可怜,但是聊胜于无嘛。一个未来有可能成为家主的孩子,就算是杀了相,禅院家也会想办法保下来的。因为相再怎么位高权重,只要他是普通人类。处在保护普通人类职责上的咒术师,就会潜意识俯视他。
保护者如果没有极端高尚的品德,其实很容易将被保护者兽化。就像人和兔子,人和鱼,人和猴子,人和任何无害的动物。而人和动物,又怎么会平等呢。
所以,禅院流和京都市长,是绝杀。
站在禅院家的角度看,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杀了一个无需打点的存在。站在三浦安公的角度看,就是我养的狗,咬死了我的人,不仅咬死了,还敢朝我叫狂吠。
惠提出疑问,“只是禅院流会死,牵扯不到禅院家啊?”
“所以我给养狗的人,创造了一个屠狗的机会。惠,你见过我的审讯吧?”
“电击?”
“还有一个重要的道具。”
惠了然,“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