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沐时浅都没怎么和人说话,一般都是别人问,她能说的就回答,不能说的就忽略不答。
也不怪她这样,实在世道如此,尤其是在这个动乱刚结束的年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更要小心。
因为某些人是特意训练过得,所以当他们伪装起来的时候,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别看看起来和善没有一点恶意,说不定下一秒就变成了敌特也不一定,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少说话。
这样也就避免了被别人套话
当然也不能说就没有好人,但是很少。
对面夫妻俩虽然很喜欢沐时浅,但见她一直都很安静,并不与人闲聊,便也就没有上前。
虽然答应她爹会多照顾着她点,但看她似乎并不需要帮助,自己就把自己照顾得挺好的。
夫妻俩这才惊觉,这丫头恐怕也不是她爹看到的那样,人家精明着呢。
还有种可能就是老父亲的心态,总觉得自家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
显然小姑娘的爹是后者
这几天车厢一直都很安静,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毕竟这是卧铺,一般人有钱都买不到票。
要不是她二哥,她也只能去挤硬座了。
五天时间,沐时浅不是看书就是睡觉,偶尔起来去上个厕所或倒杯水。
直到火车停在了海市的火车站,她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收拾好东西等着她二哥。
当然时舟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火车一停稳他就冲上了火车,直奔卧铺车厢。
在中间的位置找到沐时浅,看她已经把东西收拾好背在背上,他走过去揉揉她脑袋问:
“小宝有没有想哥哥?坐车累不累?”
沐时浅点点头:
“想哥哥了,累倒还好,就是无聊的很。”
“嗯,哥哥也想小宝了,走吧,我们回家。”
“好。”
对面的夫妻俩看着身穿军装的时舟走过来和小丫头说话,便知道这是来接小丫头的人。
但他们还是不放心的上前问道:
“喂小伙子,你真是她的哥哥?”
时舟转身点点头回答:
“嗯,是的,我是她二哥,有什么问题吗?”
“哦,是就行,上车的时候她爹拜托我们照顾一下她,所以我们就是不放心而已。”
“哦,那谢谢你们了。”说罢从兜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男人手里
“一点心意,我妹妹是第一次出远门,谢谢你们这一路的照顾。”
男人本想拒绝,但时舟的手劲太大,没办法他只得收下。
“你客气了,你妹妹很乖的,我们都没帮上什么忙,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是嘛,你们也下车吗?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哦,没有,我们行李不多,倒是你妹妹她行李不少,你赶紧帮她拿下车吧。”
“好,那再见了。”
沐时浅也笑着挥挥手:
“叔叔婶婶再见。”
“再见!”
时舟一人把她带的东西全部拎着嘱咐道:
“跟紧了,别被人冲散了。”
“嗯,好。”说罢点点头,拉着时舟的衣角一起下了车
两人来到不远处的一辆军用吉普车前,时舟放下行李敲了敲玻璃,车门应声而开。
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同样身着军装的男人,不过他没她二哥哥高,也没她二哥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