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不禁苦笑,看来自己关于这段的记忆是演义情节。
“但阿斗若是欲访名医,长沙离此不远,那里的张机张仲景,倒也是不弱于华佗的神医。”
张仲景?
这还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刘禅心情大好。
诸葛亮、张星彩的病逝一直是刘禅的一块心病。
此来还有一个事就是寻访名医。
甚至可能的话,给明年才45岁就要挂的法正也延延寿,对己方来说可是大有益处。
得到了神医的消息,刘禅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
后来尚存一丝理智,怕自己说话说漏嘴,便扯着关平非要比试武艺,打了一通醉拳之后还是关平送他回的房。
第二天日上三竿,刘禅才醒过来。
好在酒是正宗的“古法酿造”,度数也不高,醒后神清气爽,并没有头痛胃痛之感。
关二叔这顿是家宴,再加上他素来看不上糜芳,自然没请对方。
但他能不请,自己却必须要去一趟。
好歹是老头子的亲信,南郡太守,地方大员。
自己若是来了连见都不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这么不自然的举动,也反而容易引人注意。
更何况,刘禅还需要看看“打野”的情况如何。
……
“公嗣,你二叔行事确是有些霸道了。”眼前一个微胖男人叹道,“我奉你父之命屯于江陵,做了这南郡太守,每日殚思竭虑,筹集粮草银钱,供他大军所用……
“可他呢?平日里他凡事可曾问过我的意见?诸多我苦心想出的展策略,他可曾听过哪怕一次?”
眼前这个向自己大倒苦水的人,便是糜家老二,糜芳。
倚仗着老刘的信任,他此时并不怎么怕关羽,这个时间点应该也没决定要反,才敢在背后和自己说这些。
刘禅跟他其实也很熟了,你说他真就坏到了骨子里,以自己观察倒也不是。
甚至以前曹老板封他做彭城相,他也依然辞官跟着老刘一路朝不保夕。
这就是一个没什么才能,喜欢装装逼,凡事不管懂不懂都爱指点一番,有些贪财好色的普通人。
这样的人放在后世一抓一大把,说不上大奸大恶,原本罪不至死。
只可惜他坐上了自己不配坐的位置,又没有哥哥在旁提点。
江陵这个地方,北接曹魏,东临东吴,诱惑太多。
加上关二叔眼里不揉沙子,他长时间空有太守之名,却无太守之实。
要说悲剧,也是挺悲剧的。
可惜自己对他实在同情不起来,此刻听着这些话,依旧只想把他刀了沉进长江里……
无能、德不配位不是你的错,背叛却是。
“糜家叔叔莫动气,你二人皆是一心为公,把话说开就好了。”刘禅保持微笑,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禅欲游猎一番,改天再带些野味来探望你。”
“公嗣既然来了,何不在府上多住几日?”
“禅玩心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刘禅笑得与自己年龄十分匹配。
糜芳叹道:“唉,你难得过来,我光与你说些扫兴话了。那好吧,等改日我再好好招待,此去游猎可需我派个向导?”
“不劳糜家叔叔费心。”
拜别糜芳,刘禅脸上的天真表情消失,带人一路出城,策马直奔城西而去。
糜芳并没注意到,自家有个卫兵去茅厕时学了声鸟叫,而刘禅后脚也去了。
自然也不会知道,刘禅此时怀中有块布,上面写着“城西三里湖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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