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暗道,都叫得那麼明顯了,誰還不知道是狗族。
轉念又想起二哈剛來的那天,雪梨憤憤地想,難怪為了狗跟她吵那麼久,搞了半天死對頭竟然就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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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周靳馳直接拖著二哈去衛生間,給他潑了幾把水醒酒,把二哈潑得委屈地嗚嗚嚎。
金毛來了才將人從憤怒的德牧手中解救,二哈酒還沒完全醒,嗚嗚地躲到金毛身後,「小金,你再晚來一步,以後就看不到我了。」
金毛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示意他閉嘴,而後提醒周靳馳,「嫂子在後面。」
周靳馳眸光一動,穩了穩情緒。
不多時雁雪意走了過來,他環視一圈周遭緊張的氣氛,問:「小哈沒事吧?」
周靳馳喉結上下滾了幾滾,才啞聲道:「沒事,喝多了就這副德行,你怎麼出來了?」
他剛才真上了火,這會聲音都是啞的。
周靳馳平時很少生氣,更被說在雁雪意面前,但雁雪意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情緒不佳。代入想想,周靳馳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每天在他身邊過得大概也挺提心弔膽的。
雁雪意瞥一眼快被嚇哭的二哈,扣緊周靳馳的手掌安撫,「別嚇他了,小哈也不是故意的。」
周靳馳黑眸緊緊盯著雁雪意,忽然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雁雪意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從未有哪一刻有此時這種衝動,想破罐子破摔地問雁雪意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鬼知道他聽到二哈叫出來時,聯想到雁雪意無法接受跟一隻狗談戀愛,要和他分手時,他的心情。
那一瞬間真的什麼心思都有了。
第19章
但一想到要人類接受和狗談戀愛,周靳馳自己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萬一雁雪意覺得膈應,估計這輩子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無論哪種結果,都是周靳馳無法承受的。
以至於他濃重的黑眸沉沉盯著雁雪意看了一會,話在喉嚨口打轉了幾圈,最後也如過往無數次一般,輕道:「嗯,外面冷,回去吧。」
住在雪山腳下的雁雪意並未拆穿伴侶拙劣的謊言,與他一同走回包間,離開時還回頭安撫地看了一眼二哈。
二哈雖然一點都沒get到雁雪意的眼神,仍感動地癟起了嘴,「還是嫂子好。」
金毛也快被他氣死,聞言道:「你有沒有腦子?」
二哈淚眼汪汪地看他,「我剛被折磨完,你還要罵我嗎?」
金毛氣得胸膛起伏,無言了好半晌才道:「老大都說了今天這頓飯很重要,讓你別來,你說自己絕對安分,非要跟來。說了讓你別喝酒,你非要逞強,一上去就灌了對方幾杯。你自己幾斤幾兩沒數嗎?」
「我這不也是想幫老大嘛!」二哈委屈。
「那還得謝謝你。」金毛無奈地指了指包間,「現在裡面一攤爛攤子,你說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