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哥哥,小牛哥哥來了。」雪梨毛毛躁躁地闖進屋,看到他們親昵的姿態,羞得臉色一紅,背過了身,暗道自己這是什麼狗屎運,次次都能碰到他們親密,還是他們親密程度這麼頻繁啊。
雪梨心道雪意哥哥以前都是冷冷清清的樣子,真看不出來談了戀愛這麼粘人。
雁雪意鬆了手,問:「什麼事?」
雪梨這才恍然發覺自己走了神,清了清嗓子,道:「雪意哥哥,小牛哥哥來了,奶奶讓我來叫你過去。」
雁雪意眸色一頓,溫聲道:「知道了。」
「那你早點過來啊。」說罷,雪飛假裝不經意地回頭瞄一眼,而後就飛快地跑走了。
周靳馳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小牛又是誰?」
雁雪意:「我們村長的兒子。」
愛圈地盤的狗子擅長把老婆身邊出現得所有無關人員都劃到情敵區域。
他
冷冷哼了一聲。
雁雪意知道他又想歪了,解釋道:「我們村長人很好,小牛哥哥從小也很照顧我們,你放心吧。」
很好,他還沒說什麼,雁雪意已經幫著對面說話了。
愛腦補的狗子想像著假想情敵,又冷哼了一聲。
以前雁雪意還不知道周靳馳為什麼這麼愛吃醋,現在知道他的本體是一隻德牧,反倒不足為奇了。狗的屬性跟他們雪豹極為相似,也愛圈地盤,且在某些方面極為小心眼,對於自己的東西會百分百占有,別人碰都不能碰。
同理換算,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雁雪意算周靳馳的「私人所有」,所以他那些強大的占有欲就解釋得清了。
儘管狗子的占有欲強,但他知道要尊重老婆,所以大多時候會憋在心底。
小牛過來基本都是聽從村長的安排,一定有事要通知,雁雪意想了想,道:「晚點再跟你解釋這件事,我先過去一趟。」
不管雁雪意怎麼想,反正周靳馳已經給自己定論為雪山女婿,聞言立刻道:「我也要去。」
他們談論的基本都是動物族的事,雁雪意當然不可能讓周靳馳去,可真不讓他去,周靳馳肯定又會一隻狗偷偷難過。
雁雪意不想自己的伴侶傷心,為難了許久,終於想到一個好主意,「我想跟小牛哥哥聊一聊我們婚約的事。」
周靳馳眼睛一亮,這下什麼想法都沒了,直接道:「走,我們現在就去說。」
他說著就想出門,被雁雪意一把攥住,「你先聽我說。」
周靳馳按捺下激動的心情,耐心地等他囑咐。他這會被雁雪意一句話勾得心潮澎湃,滿腦子都是要跟雁雪意結婚,完全裝不下其他。
「我們村裡有個特殊的規定,不允許我們和外部通婚……」
雁雪意察覺周靳馳眉梢輕輕皺起,繼續道:「但是我只想跟你結婚,所以我會去和村長談。」
周靳馳剛沉下的心情頓時又高昂起來,被雁雪意兩句話搞得心臟大起大落,不禁鬆了口氣,「你嚇死我,我都想好要帶你私奔了。」
他聲音委屈,但狗尾巴開心地搖了起來,嘴角笑容壓都壓不住。
雁雪意瞥他一眼,繼續哄道:「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都會和你在一起。但是他們也都是我非常尊敬的人,所以我想先跟他們好好溝通,想得到他們的祝福。」
周靳馳高興得尾巴轉成了一個小陀螺,迫不及待道:「好,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雁雪意點點頭,如同摸摸小狗腦袋一般哄道:「那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狗子反應過來,尾巴搖得慢了一些,「哎?我不能一起去嗎?」
雁雪意看著他眼睛,心裡回憶著那些視頻上的主人都是如何忽悠狗子的,態度同樣十分真誠地道:「如果你一起去了,他們會覺得這是通知,我就得不到他們的祝福了。」
周靳馳沉默了。
想當年在京市,雁雪意的所有事,都是他幫著一起辦的。哪知來了這裡,他反倒成了雁雪意身邊的「外人」。
雖然他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雁雪意獨自去面對那不讓他們隨意談婚論嫁的封建村長,但雁雪意畢竟在這裡長大,他肯定尊重這裡的一切封建習俗,從小又無父無母,必然想得到這些長輩的真心祝福。
周靳馳咬著牙,心想著等他們結婚就好了,等他們結了婚,看誰還敢把他當外人,他直接把結婚證甩那人臉上。
為了他和雁雪意的未來,周靳馳咬牙選擇了忍耐。
安撫完周靳馳,雁雪意看了他一眼,看他表現還算冷靜,才出了門。
哪知下一秒狗子就狂躁地現了原型,在客廳一陣狂奔,想咬沙發,想想這是他老婆買的沙發,應該是好不容易才運進來的。想抓桌椅板凳,這裡每一樣都是他老婆的私人財產,狗子最後憋得爪子都癢,家裡愣是一點沒拆,泄氣似的變回了原型。
周靳馳蔫蔫地坐在沙發,占有欲爆棚地想,等回了京市,一定要把雁雪意關在房間辦個三天三夜。
狗子敢想不敢做地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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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雁雪意過去,隔壁幾人已經都在等著。
「雪意。」小牛一看到他就站了起來,烏黑圓潤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小牛哥哥。」雁雪意也禮貌地喊了一聲。
小牛高興地應。
雪梨和雪飛對視一眼,雪飛湊過去,「我說小牛哥哥肯定還惦記著雪意哥哥吧?快,你輸了,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