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還以為周靳馳誇張了。
雖然談不上社恐,但雁雪意也不是多擅長社交的性格,溫和一笑,歡迎道:「謝謝,歡迎你們來玩。」
二哈腦子都沒轉一下地說:「我們不是來玩的,我們是奉命來捉——」
下一秒嘴被金毛用力捂住。
二哈性子遲鈍,瞪著眼睛看著金毛「唔唔」了兩聲,才想起老大之前的叮囑,心虛地瞥了眼周靳馳。
不用多想,雁雪意就知道後半句話是什麼,眼神疑惑地轉向周靳馳,像是在詢問怎麼回事。
周靳馳黑著臉,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把二哈的狗頭打掉。
開口不到三句話就把他賣了,要是多留他兩天,不得把整個雪山拆了。
二哈後知後覺,心虛地貓著身子躲去了金毛身後。
周靳馳喉結上下一滾,忐忑地抬起眼對上雁雪意的目光,懊惱地皺了下眉,坦白承認錯誤,「我來的那天太著急,沒來得及跟我爸說。」
二哈眸光閃亮地躲在金毛後面看熱鬧,一臉津津有味,「哦豁,是個妻管嚴。」
金毛也有些稀奇。
他們從沒見過周靳馳和雁雪意相處,下意識以為自己威風凜凜的德牧老大在伴侶面前十分威武霸氣。
卻沒想到居然這麼慫。
雁雪意皺了下眉,「那你為什麼跟我說都安排好了?」
說到這周靳馳也很委屈。
老婆都跑了,那種情況下要他怎麼冷靜去安排別的事。
周靳馳烏黑的眼珠子直直盯著雁雪意,喉結上下滾了好幾下,才道:「我跟你說實話,你會讓我留下來嗎?」
雁雪意沉默。
德牧一猜就知道,委屈地反駁,「既然我說了實話,你會趕我走,那我該怎麼說?」
雁雪意不說話了。
德牧在其他狗心目中永遠都是最威武霸氣的,二哈和金毛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們老大反差如此大的一面,不敢置信地對視一眼,紛紛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看天,生怕被要面子的德牧給暗殺了。
周靳馳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這一天幾乎老婆走到哪,他跟到哪。
作為一隻極度愛湊熱鬧的哈士奇,二哈一邊覺得他老大好愛老婆,狗人戀好好嗑,嚶~一邊又十分擔心造成周靳馳如此處境的自己的狗腦袋,嗚~
直到用過晚餐,一天沒和老婆說上兩句話的周靳馳委委屈屈地扯了扯雁雪意的衣擺,讓他理理自己,被雁雪意將衣擺扯了回去。
二哈還在一旁傻傻地睜大眼睛看熱鬧,倏然間感覺脖子一涼,周靳馳冰冷的目光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