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别来无恙啊。”
白骐正想得开心,这白悠便到了。
白悠被一个丫鬟搀扶着,一副病还没好,弱不禁风的模样。
白骐听见白悠的声音,神色陡转,刚刚还是一副小人模样,这一会儿便换了个嘴脸,满脸亲和的笑意,一副贤德兄长的模样。
白骐笑着道,“七弟,你可是让兄长好等啊!可是有事耽搁了?”
白悠将白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却又不答他的话了,一副虚弱的不行的模样,被那丫鬟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白骐见白悠这般扫自己的面子,脸上不由得难看了之分,可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白骐将怒气压了一压,勉强挂上了笑脸。
他转身坐下又对着白悠道,“看七弟这副模样,莫不是身体欠佳?”
白悠慢悠悠地品了口刚刚端上来的酒,这才慢悠悠的对脸色已经明显绷不住的白骐笑着道,“皇兄啊,我这如今有病在身,行动迟缓,让皇兄等了这许久,还真是抱歉。”
“不妨事,身体欠佳自当养着,倒是兄长的不是了。”
白悠喝酒的手稍微顿了顿,没想到这白骐的性子转了不少,居然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说话,还真了不得。
白悠心中暗自好笑,可嘴上还是做着表面功夫,“哪里哪里,皇兄能来府上是皇弟之幸,怎就成了皇兄的不是?只不过不知皇兄此来有何要事?”
白悠心知白骐这回肯定不是有什么好事,说完之后便掩唇,咳嗽了几身,一副两声咳嗽就能要了她半条命的样子,让人看着都不禁心生怜意。
要命的咳嗽之后,白悠又道,“抱歉啊,皇兄,咳咳,我这身子不知道遭了什么病,如今竟像是病入膏肓了,半点不随心,还望皇兄莫怪。”
白骐见白悠这副模样,刚刚到嘴边的话硬是被他咽了回去。
白悠这副模样,他如何开口让白悠去参加自己府里的宴会呢?看来这个方法今天是行不通,他是达不成自己的目的了。
不过也不碍事,有的是机会,除非白悠这一病不起,死了。
若是白悠死了那再好不过。
白骐心中作此想,面上依旧笑道,“什么病入膏肓,七弟说的什么话,不过等皇兄回去定要替你多寻些奇药,好让你这身子快点好起来,免得父皇知晓了担忧。”
“还是皇兄想的周到,如此,便多谢皇兄了。”
“你我兄弟,何须言谢?对了,原本皇兄是想邀你参加后日的赏花宴的,可今日看来是不能了,七弟还是先好好将养着身子。”
“原来如此,多谢皇兄挂心,不过那赏花宴……还望没扫了皇兄雅兴。”白悠眼中闪过精明,原来是在这里等她,想来这大皇子是想在近期邀自己过府,可如今这情形显然不可能了。
“无妨,你现在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待你身子大好,皇兄定要替你办个宴席,好叫你洗了这晦气。”
“……多谢皇兄。”还真是坚持不懈,这是绕不过去了是吧?不过她何时“病好”还是要看自己心情的。
如此一想,白悠心情便好多了,毕竟和白骐在同一个地方待很久可是很让人心烦的。
白骐的目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达到了,是以呆了半刻钟不到,他便告辞了。
而他一走,白悠便让人请了许多人来府上,有御医到江湖郎中,一时间,七皇子府上可谓是门庭若市。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几天后又断了,可似乎并不是个好兆头,每一个医师离开之后,无一不摇头丧气,好似白悠得了绝症,无药可医一般。
七皇子府弄了这么大阵仗,自然是满城皆知,连本来觉得自己对白悠过分上心,不打算多管了的喻翎珏都不由得留了两分心。
“主子,七皇子今早进宫了,不过……”
书房里,高覃正向喻翎珏汇报白悠这两日的动向,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喻翎珏打断了。
“进宫?他进宫干什么?”之前说了来他府上,后来又成了得拖延两天,可如今这大半月过去了,他到好,如今闹出来一副要死的样子!身子还不见好进什么宫?
高覃看了喻翎珏一眼,他家主子可从没这样过,不过他还是恭敬的道,“属下也没打探到,不过看七皇子那架势似乎是真的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怎么说?”
“七皇子的车驾侧还随着四名医师,跟着许多仆从,车内似乎也有,散出来的药味隔着很远都闻得到,不过七皇子的车驾朝着宫里去的时候,宫里似乎也因着听说了七皇子病重的消息,皇上的车驾也朝皇子府去了,两辆车半路相遇,后来,都去了七皇子府,过了有两个时辰,皇上才离开。”
高覃说完,便站在原地等候喻翎珏吩咐,可喻翎珏似乎走了神,许久也不曾动作。
过了大概有一刻多钟,喻翎珏回神,“本王知道了,不用继续盯着了。”
喻翎珏挥退了高覃,又思索了许久,白悠究竟如何了?
先前高覃告知他,白悠来府上寻他,状态有异,他虽然觉得自己对白悠一个刚归的皇子太过上心,决定不再多理会,但是那日入夜,他还是悄悄去了白悠府上。
那时,白悠睡得正好,用内力探了探,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