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将军今日上朝时,也听了景大人一事吧。”轩辕钰恩迫不及待的问。
“回殿下,臣听了。”果真是为了此事,君洛然感慨,朝堂之事也关联着后宫啊。
“本宫密诏传将军来,自是信任将军的,将军现在,应是知晓本宫为何诏你而来吧?”
轩辕钰恩觉得这事实在不方便与朝中重臣说仔细,何况对方与自己同辈,还同为女子,就说的隐晦了点。
“臣明白。”还能有什么事,小公主思春了呗。
“那将军可有法子帮本宫救一救景大人?”轩辕钰恩殷切的问。
父皇铁了心要把景大人驱逐离开,她知道是自己惹了祸,平白让景大人蒙冤。
对大人这等志存高洁的文人,爱惜羽毛,如今要是名声受损,可能比他死了还要难过。
君洛然,是她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朝堂上,轩辕炳的意思不明不白,半分也没提到景哲深,但他一向宠于王氏一族,不会连除个太学司业都不满足。
二公主,向来得到轩辕炳的宠爱,爱如珍宝,而现在这模样,估计是已经求助过轩辕炳,事不成才诏来她……
虽然不知道,轩辕越抽了什么神经突然要把平淡在太学教导的景哲深罢免。
景哲深会触动那一势力的利益?
“恕臣下无能,景大人一事,实在无法。”君洛然毫不拖泥带水的说。本来就没法子,空打什么太极拳。
她可没法子让自己在轩辕炳这比轩辕钰恩还说得上话。
轩辕钰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喃喃自语道:“连君将军都没法子吗……”
说着,眼眶又泛了红,凤辛新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
难过了一会儿,轩辕钰恩抬手让君洛然退下:“将军先退下吧,若有它事,本宫还要向将军请教的。”
君洛然行礼:“臣告退。”
也不愿看小公主的伤心欲绝,便退了几步走了,又怕被有心人看见,君洛然遁形立刻出了宫。
回了府,君洛然刚进别院就看见厉北辰又在兴风作浪,摘了松树叶子给将离编着什么,而将离头上已经有了一个松枝环了。
“厉北辰,你在干什么呢?”
厉北辰见她回来,眉开眼笑的说:“给将离编个东西玩。”说着,将手里编好的草兔子递给将离:“去找你舅舅玩去。”
将离接过兔子:“好。”便跑了出去。
厉北辰倒杯茶递给她:“我那小侄女喊你干嘛去了?”
他怎么知道的?轩辕钰恩不是密诏吗?
君洛然不动声色的接过茶,坐下:“也没什么事,是太子妃想见我。”
厉北辰知道她还不信他,宽慰:“阿然是还不信我?好了,阿然对景大人一事可有什么想法?”
他怎么知道…不会在太子殿也能安排了眼线?
反正话已经挑明,君洛然也破罐子破摔了:“估计陛下这一次,不会放过景大人。”
厉北辰点头深思:“钰恩怕是要难过一阵子了。”
树上的叶子哗啦啦的掉着,侍人扫了又扫也扫不尽,唯有那松柏依旧挺立,鸟儿是早已迁到南方去了,竟没有一丝生气。
君洛然品茶,脑海里徘徊的却是厉北辰,若与他为敌,日后复仇,定是百般阻挠,可与他为友……
她竟不知道厉北辰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又能不能给得起?
而这些日子生的诸多事宜,竟还没有一个有结果。
秘密给云忆沁噬骨毒的是哪方势力?能教导给平庸之资的赵贤的无华真气又是谁?
前世她碌碌无为,瞎了眼昏了头,一心只知道为轩辕越那狗贼奔命,这一世,天道把上辈子蹂躏在泥土里的东西挖出来洗干净,一一放在自己面前。
等待一个公平的审判。
……
那她的重生,究竟是天意,还是另一个计谋?
现在她犹如被蚕丝裹紧的虫,一点一点挣扎往外看,不知道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