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的性子可是天差地别,余郭默默地在角落谁也不看。
但是陈铖怜先问到,“余大夫,可是从小与公主相识?”
“不是,草民是赵渚的儿时玩伴。”
“余大夫看来也并非一般人。不知阁下觉得我们这位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怜,你说什么呢。”
“只是出于好奇。”
余郭心里想道,这个世子看上去也好像也没有外表这样的文弱,论性格,还有一丝与白风相似,“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怎么能对公主作出评价。世子真是折煞草民了。”
“此间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这个世子,还真不好糊弄,“其他的不知,但公主对草民却不薄。”
“前段时间,瑛州城的事,我们也有耳闻。只是并未在场,坊间传说多多,对表妹也是过于神化。我无非是想要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陈铖怜说着,余郭更加觉得,这个怜世子,是敌是友?“世子若是想知道,草民也只能说个一二。公主殿下自小生长在辽国,为人处事自然与我们这些安于享乐的人不同。处处是危机,每一步都是如临深渊。”
“别说是公主一个女儿身,就连我们这样的男子,能安然度过几个岁月。”余郭简单的一句话,陈铖怜笑了一下,“确实,若是我,可能真的不过几年。”
余郭说道,“坊间的传闻只是表面华丽。”
“余大夫似乎话中有话。”
自然不可能将白风的病说出来,余郭说道,“怜世子不用特地再套我话,若是想知道一二,世子可以去问公主,公主必然会说。”
被晾在一旁的陈铖独,听不懂两人在说着什么,“表妹就是表妹,我们这辈兄弟中唯一一个女孩儿。我们这些做表哥的,自然是要爱护这个妹妹。”
“再加上……”陈铖独说道,眼神不由晃了一下,“其实在几年前,该去辽国的人,是我。娍宁替我走了这一遭,怜,你说说,我这个大表哥是不是该好好疼这个妹妹。”
这个余郭还真不知道,原来本该去辽国的人,是这位独世子!那赵渚与公主,知道吗……
“大哥,陈年旧事。”
“怜,我可是陈国的大公子。这些年,我心里不是很舒服,尤其是半年前,得知表妹遇刺。那人本该是我。”
两兄弟都撇开了眼,车里的空气又开始恢复尴尬。
不过好在,星王下榻的旅舍不远,这样的尴尬也就持续了一小会儿。
陈铖独下车,比二人先一步到了星王的房间。不过几日,没想到父亲居然这么虚弱,“爹。爹。”
星王听见声音,睁开了眼,“独儿,独儿回来了。平安回来了。”
“是啊,孩儿不孝。这几日让爹您担心了。”
星王惺忪的眼神,因为铖独的到来,也开始有了精神。
“余大夫,请。”
余郭坐到床边,星儿睁开眼,也将手吃力地抬了出来,“你是?余太医你是什么人。” “家父。”
“怪不得,真像呢。”
余郭把着星王的手脉,又看了看星王的眼睛与舌头。
“怜世子,请跟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