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之中,那条巨龙尤醒亦未醒,因着怒火,将整座城市摧毁至尽。
赵渚还来不及询问白风是否受伤,紧随其后的州军也到这边的街上,而吴凉还因刚才的爆炸惊魂未定。而他看到白风身边多了一人,“他娘的,还炸不死她!快上!”一波又一波的人朝着白风两人冲涌而来。
“自不量力。”赵渚避开两人的刀剑,顺着力度,左右手击打对方的手臂,因疼痛而脱了手中的兵器,被赵渚一把夺了过来。
左刀右剑,张开的范围内无人能近身,将白风护在身后。
众人之后的吴凉不由觉得赵渚的身手有些眼熟,而且这个人,也是认识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与认知中,全陈国除了那个人,不可有一人单挑五百人——赵渚!
“赵将军!”吴凉惊呼一声,显险从马上掉下。赵渚怎么会有反贼在一起!不可能!
那一声惊呼,恰好就被赵渚听见了,“这样荒郊僻壤之地,还有人能认出我。吴凉,好久不见。”
真的是赵渚!难道瑛州的事,圣上已经派人下来查了?怪不得何荣清那老不死要逃到瑛州城,难道我要完了?不,不可能。
只要杀了赵渚,我就还不会玩完!
“上,把那两个反贼给我杀了!我赏千两黄金。”正所谓狗急跳墙,吴凉心想横竖都是一死,或者现在杀了他还有一线生机!
“哟,吴大人出手真是阔绰。”听见那千两黄金,州军的眼神再次光,受挫一次两次,还不能让这些人死心。为了钱,他们还有什么不能做!
赵渚的度飞快,打飞一群又一群,白风则是在后面走出他开出的那条血路,步步紧跟。
如果刚才的白风是地狱的使者,那赵渚就是地狱收割机,所到这处,见血封喉。
“上啊,这群饭桶!你们别跑,保护我!”吴凉的心态此时已经被逼急了,方寸大乱。
就在赵渚以一当百,势如破竹,不远处传来号角的声音。起义军之中有探使前来找白风,“吴小姐,北面来了一群,一群军队。”
“军长,难道是援兵。”吴凉同时也接到这条情报,“军长,是您请的援兵吗!”
怎么可能是他!他压根就没派人出去,难道是何荣清?不可能。赵日新?更不可能!
“军长,是。是濠州军!”后面又有一人来报,濠州军?陈也的军队?怎么会来瑛州界,怎么会来西谷这个小地方!所有的一切他还来不及思考。
濠州军相比瑛州军,训练有素,行军前进的度不过片刻已经到了镇中。陈也在一群混散的人群之中,一眼就见到赵渚,下马而来。
“赵将军。”
“陈军长不必多礼。”
随着濠州军的到来,瑛州军也停止动作,对方军长也加入到人群之中,让瑛州军又退了三步。
陈也又在人群中寻着,“赵将军,听说公主殿下也……在这里。”可是这里边儿,也没见着人。
被陈也的犹豫戳中了笑点,赵渚将身后的人带到身前,白风只到赵渚的胸前,完全被他挡住。
天下女子陈也也见过千千万,这样着男装的,他也没见过,况且还是公主!
“臣,濠州陈也,见过娍宁公主。”
那玄衣少年,是公主殿下?吴凉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暴击,公主殿下怎么又会和叛军在一起。濠州军一看就是公主请来支援,吴凉心底真是凉了大半。
所谓大势已去,就是这样。同是千人州军,而濠州军带来的都是精兵,这怎么能同日而语。
随着陈也下跪,濠州军千人也下跪,齐声唤着,“娍宁公主,万福金安。”这公主,哪能还有假!瑛州军的军心早已溃散,丢了手中的兵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娍宁公主,与天同寿。”
躲在店内的起义军,包括江凡哪能不听得到这震天齐鸣,都纷纷出来,兄弟们相看一眼,也跪了下来,“公主殿下,万福永寿。” 玄衣少年,远远地望一眼吴凉,凌冽的眼神真是冰撤见骨。赵渚一语高声道,“吴凉,见到公主,还不跪地行拜。”
高声一出,吓得吴凉从马上真的滚了下来。全身打着哆嗦,刚才是自己那张臭嘴要高价悬赏公主的脑袋,自己命是真的太长了吗?
陈也底下的亲兵来报,“公主殿下,何荣清的马车已在城外截下,何荣清已押至衙门。”
吴凉的心池底凉了。坠下马伤了腿,也顾不上,“罪臣吴凉见过公主殿下。”
一直以来一言不的白风,开口说道“陈军长,有劳吩咐下去,看看这几条街上有没有受伤的百姓,统计受损的房屋。然后再将瑛州军重新整顿,吴凉、何荣清、赵日清派人严加看守。”
“臣领命。”
白风交代后,正准备离开,心底突然不适,一个踉跄整个人在众目睽睽中,倒在了地上。离着最近的赵渚一个回头,就见白风倒在了地上。
药!药在哪儿。
“余郭那个混蛋怎么还没到,陈军长,替我跑踏腿。”
“赵公子!”梁双儿的声音听着极远,顺着声音,赵渚知道她在房上,正在赶来。
果然,房上出现一个白衣女子,身材高挑行动利索,从房上一跃而下,“赵公子,这是余公子让我送来的。”
一个木盒,熟悉的药香味儿,梁双儿取下一颗喂进了白风的嘴里,“余公子正在赶来,将公主先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刚刚还好端端的人,怎么说倒就倒下了,江凡反应过来之后,“这位将军,我知道一个地方。”
赵渚打量江凡,“好。”
抱起白风,跟上江凡,陈也留下几队州军,也跟上去。江凡的人也跟余郭等人接头,赶紧就去了刘大娘的家。
主人没来得及反应,只见赵渚就跑着白风进了房间,留下江凡与刘大娘解释到。房中还有翁笠在休息,见到白风,连忙让出了床。
“翁老,现在有劳你主持一下大局。”梁双儿说道,将翁笠请出了房间。
直到余郭来了,赵渚的心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