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窩裡的兔子四散逃跑,把心房震得「轟隆隆」響。
她被浴衣和木屐束縛住了手腳,小幅度地轉身看向他,說:「謝謝。」
及川徹應該是剛結束完男排部的訓練,路過這條街就想買點吃的,因為他還穿著運動服,而一隻手上端著關東煮。
八重野春海立刻聯想到,是他空閒的手剛才握過她的手臂,那種力量還有溫度的感覺殘留著,許久都揮之不去。
「八重野一個人?」
「及川怎麼一個人?」
兩個人異口同聲,眨了眨眼,又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
八重野春海先說的,「兩個朋友去廁所了。」
於是及川徹才指了指前面,示意她看,「小岩幫忙控制小偷去了。」
兩個人身側是來往的人群,每個人的身邊都有二三好友作伴。
而他們卻總是在落單的時候相遇。
八重野春海左手和右手交握在浴衣的下擺,她抬起頭,和及川徹沉默著相對。
在花火大會的重頭戲開幕前一分鐘,及川徹的臉被路邊攤的燈光襯得泛紅。
他說:「粉色浴衣挺漂亮的,很……適合你。」
八重野春海看了他身上樸素的運動裝,沒想到夸裝束的回話,只能小聲說:「及川用的香水也很好聞。」
「香水?」
「就是那種涼涼的薄荷味,」八重野春海指了指他的衣服,「還是說是止汗露的味道,不穿外套的時候會比較明顯。」
及川徹疑惑地扯起自己的運動T恤聞了聞,才恍然大悟,解釋說:「是留香珠的味道,洗衣服的時候用了留香珠……外套沒有和T恤一起洗,所以沒有那個味道。」
他抬起胳膊撓了撓臉,又補充了一句:「我不用香水,止汗露也不是這個味道。」
及川徹買的止汗露此時此刻正躺在挎包里。
是他偶然在八重野春海與其他女生談論時聽到過的牌子,他還沒用,也有點不敢用。
所有一切都沒有宣洩於口,空氣被花火飛升的聲音劃開了。
清冷的夜幕一下子變得五彩斑斕起來。
各種顏色的璀璨花火映在人們的目光中,八重野春海的眼睛裡是一片濃郁的粉。
她藏在袖口的手機震動起來,八重野春海低下頭。
及川徹則趁機更光明正大地把視線集中到她身上。
是小室優她們打來的聯絡電話,這兩個不靠譜的傢伙迷路了,八重野春海讓她們找個顯眼的攤子等著。